然而傅輕寒卻並不在意她此刻的想法,隻自顧自地繼續道,“林語琪,你是這些年來唯一讓我感到頭疼的女人。”他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微笑著替她將耳畔碎發捋了一下,動作很輕,幾乎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她們每一個人都有欲望,有的愛珍寶,有的愛華衣,有的愛權勢……隻要滿足她們的欲望,她們最終總會乖乖地將一顆心給我。而你不一樣,你似乎沒有任何欲望,甚至連被愛的欲望都沒有。”
語琪緩緩抬起頭,麵無表情地同他對視,黑眸中一片漠然。
傅輕寒唇邊的笑意卻更深三分,他的上身微微前傾,形狀美好的薄唇幾乎挨到了她的耳廓,稍帶冷意的氣息拂在她的頸窩中,“夫人,你知道你跟她們最大的區別是什麼麼?”
“無論虛偽還是真誠,不論冰冷還是溫暖,她們總還有一顆心在胸膛中跳動,但是你沒有……夫人,你沒有心。”
“比起我而言,其實你才更像是一個怪物。”
他的語氣很溫柔,溫柔得像是情人間的喃喃細語,但是他說的每一句話卻都跟溫柔沒有任何幹係,它們像是再尖利不過的匕首,一下又一下,緩慢而殘忍地紮在她的心口上。
這些年來,再難聽一百倍的話她都聽過,聽得多了,自然會刀槍不入,但是這一次,唯獨這一次,有人揭開了她所有的偽裝,將那個已經對一切都已麻木的她血淋淋地剝了出來,連一塊遮羞布都不給。
他說對了,她其實隻是一個怪物,沒有心的怪物。
語琪緩緩垂下頭,忽然感到一陣空曠的冰冷將自己包圍,她艱難地動了動唇,“不是這樣,兩次麵臨生死關頭時,都是你拉了我一把,我其實……很感激。”
傅輕寒微微偏了偏頭,顯得有幾分輕佻又有幾分邪氣,他抬手,輕輕撩起她垂落在肩膀上的墨黑長發,“可是夫人,在我看來,你對死亡的態度比我還淡漠……連死都不畏懼的人,又怎會感到感激?”
語琪沉默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看到她這幅模樣,傅輕寒卻出乎意料地失去了興致,他淡淡地瞥她一眼,自己下了床,一邊整理著被壓出皺褶的衣袖,一邊漫不經心地道,“再留你在身邊也沒有任何意義,你若想離開,現在就可以,我不會阻攔。”
語琪怔了怔,緩緩抬起眼來看他。
傅輕寒任她打量,或許是懶得再偽裝情緒的緣故,她能夠看出他眉目之間的些許疲憊厭倦之色。
直到此時此刻才能看出,這個年輕俊美得過分的城主,其實已在時間度過了上百年的漫長歲月。
時間沒有在他的堪稱完美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卻在他的心中刻下了抹不去的劃痕。
其實他們很像,同樣不由自主,同樣不能顯露自己真正的情緒,同樣隻能在人前不停地偽裝出溫和的一麵,所以……此刻他們其實同樣疲憊,同樣厭倦了這所有的一切。
然而傅輕寒卻並不在意她此刻的想法,隻自顧自地繼續道,“林語琪,你是這些年來唯一讓我感到頭疼的女人。”他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微笑著替她將耳畔碎發捋了一下,動作很輕,幾乎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她們每一個人都有欲望,有的愛珍寶,有的愛華衣,有的愛權勢……隻要滿足她們的欲望,她們最終總會乖乖地將一顆心給我。而你不一樣,你似乎沒有任何欲望,甚至連被愛的欲望都沒有。”
語琪緩緩抬起頭,麵無表情地同他對視,黑眸中一片漠然。
傅輕寒唇邊的笑意卻更深三分,他的上身微微前傾,形狀美好的薄唇幾乎挨到了她的耳廓,稍帶冷意的氣息拂在她的頸窩中,“夫人,你知道你跟她們最大的區別是什麼麼?”
“無論虛偽還是真誠,不論冰冷還是溫暖,她們總還有一顆心在胸膛中跳動,但是你沒有……夫人,你沒有心。”
“比起我而言,其實你才更像是一個怪物。”
他的語氣很溫柔,溫柔得像是情人間的喃喃細語,但是他說的每一句話卻都跟溫柔沒有任何幹係,它們像是再尖利不過的匕首,一下又一下,緩慢而殘忍地紮在她的心口上。
這些年來,再難聽一百倍的話她都聽過,聽得多了,自然會刀槍不入,但是這一次,唯獨這一次,有人揭開了她所有的偽裝,將那個已經對一切都已麻木的她血淋淋地剝了出來,連一塊遮羞布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