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閉上眼睛,沒有說話,心中卻是莫名其妙地一酸,接著就是鈍鈍的隱痛,胸口悶得很。好半天,他才緩過來,難看地扯了扯嘴角,“你在這裏就可以了麼……你大學學得不是醫科吧?”
語琪輕輕笑了笑,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膝頭,“我理科不好,學不了醫。”
葉楠也扯了扯嘴角,靠在她肩上的腦袋輕輕挪動了一下,“……頭好暈。”
水和藥都擺在茶幾上,一隻手就能夠到的距離,但是他沒有去動一下的意思,於是語琪也隻當做沒看到。
“那怎麼辦啊,我不是醫生。”
“不是說你在這裏,就無論怎樣都沒事的麼?”
她輕輕笑了一下,低下頭來看著他的眼睛,聲音輕柔低緩得像是羽毛拂過耳廓,“那我親你一下,或許頭就不暈了。”
葉楠猛地一愣,連忙從她肩上起來,掩飾般地伸手去夠水杯和藥片,低著頭有些慌張地道,“你不怕傳染麼?”頓了頓,又理直氣壯地偏過頭,用完全沒有說服力的說教語氣道,“……還有,一個女孩子要矜持一點,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語琪笑吟吟地,也不反駁,而是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他,“我去把粥熱一下,你吃完了之後好好睡一覺,明天燒就會退了。”
葉楠訕訕地看她一眼,緩緩移開視線,低低嗯一聲。
語琪笑了笑,起身站起來往廚房走去,繞過他身邊時還借著居高臨下的優勢順手揉了一把他淩亂無比的黑發,用含著笑意的嗓音輕輕道,“乖。”
葉楠一怔,連忙別過頭避開,“喂,別動手動腳趁機占便宜。”
約莫十分鍾後,葉楠抱著一碗粥,一邊慢慢地喝一邊用餘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身邊的人,“楊語琪。”
她握著遙控器把聲音調大了一些,隨意地應了一聲,“怎麼了?”
“你今天溫柔得都不像你了。”
“那是因為你今天也感性得不像你了。”
葉楠戰敗,低頭繼續喝了幾勺粥,才想出該怎麼反駁,“那是由於病中人都很容易情緒波動。”
語琪淡淡地笑了一下,“是啊,所以我格外體諒病號。尊老愛幼給孕婦讓座的基本道德心我還是有的。”說罷她輕輕地打了個哈欠,“太晚了,你喝完粥把藥吃了就去睡吧,我今晚就在你這裏睡了。”
葉楠抬起頭,看著她走向客房的背影,覺得那悠悠蕩在空中找不到著陸點的心緩緩地、緩緩地沉了下來。
盡管隔著一堵牆,但知道這個偌大的房間不止隻有自己一人的感覺已經令人安心。
次日,晨光透過明亮的窗戶投進來,漫漫地撒在人的臉上,暖洋洋的。
語琪醒過來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這才慢悠悠地下了床,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往門外走去。
誰知一開門,就看見葉楠襯衫西褲衣冠楚楚地坐在餐桌邊,正往麵包上塗黃油,聽到動靜後,他笑吟吟地抬頭看過來,得意地朝她晃了晃手中的麵包,“今早好不容易從冰箱裏翻出來的,我留了一片給你。”
葉楠閉上眼睛,沒有說話,心中卻是莫名其妙地一酸,接著就是鈍鈍的隱痛,胸口悶得很。好半天,他才緩過來,難看地扯了扯嘴角,“你在這裏就可以了麼……你大學學得不是醫科吧?”
語琪輕輕笑了笑,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膝頭,“我理科不好,學不了醫。”
葉楠也扯了扯嘴角,靠在她肩上的腦袋輕輕挪動了一下,“……頭好暈。”
水和藥都擺在茶幾上,一隻手就能夠到的距離,但是他沒有去動一下的意思,於是語琪也隻當做沒看到。
“那怎麼辦啊,我不是醫生。”
“不是說你在這裏,就無論怎樣都沒事的麼?”
她輕輕笑了一下,低下頭來看著他的眼睛,聲音輕柔低緩得像是羽毛拂過耳廓,“那我親你一下,或許頭就不暈了。”
葉楠猛地一愣,連忙從她肩上起來,掩飾般地伸手去夠水杯和藥片,低著頭有些慌張地道,“你不怕傳染麼?”頓了頓,又理直氣壯地偏過頭,用完全沒有說服力的說教語氣道,“……還有,一個女孩子要矜持一點,怎麼可以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