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祭祀經驗足,見他們就那麼把祭品擺上,還好心提醒:“既然來了,還是要把墓地周圍整一整,像堆堆土、除除雜草什麼的,這樣他們老人家在下麵住得也舒心。”
他說得煞有介事,他家的孩子都笑了起來,陳嘉漫卻抬起頭,問:“他們真的能感受到嗎?”
男人笑說:“感受不感受的,這不也是我們後人的一個念想嗎?”看她的樣子像是想哭,他有些無措,望向孟遠川,“那個,我沒說錯什麼吧?”
“沒有。”孟遠川笑,伸手將她抱進了懷裏,安撫地親了親她的發頂。
陳嘉漫在他懷裏慢慢緩過神來,推開他,收了祭品,借了對方的鋤頭,仔仔細細地親手將奶奶的墳堆重新壘了一遍,她壘得仔細而認真,以至於對方都祭祀完了,他們才剛剛開始重新擺放東西。
陳嘉漫跪在地上,她不會說什麼,隻是雙手合什跪在那兒,默默地看著奶奶的墳頭。
孟遠川則念念叨叨的:“奶奶,我是阿漫的丈夫,對不起,現在才來看您。”他說,“阿漫現在很好啦,當了有名的畫家,還嫁了一個很愛他的男人,生了個超級可愛的小寶寶。寶寶還太小,今年就沒有帶他來,等到明年,他能走了,我讓他來跟您磕頭……您放心,我會替您照顧阿漫,這一生,都會好好愛她。”
陳嘉漫眼淚又湧了出來,她默默擦幹,將那些紙錢全部燒化,才從袋子裏拿出那張收到的判決書,放進了火堆裏。
風吹來,紙灰遍地。
孟遠川扶起她,走的時候和她說:“我們給老人重新打個碑吧。”
這一片的墳頭,墓碑一塊比一塊豪華,就老太太的,又小又簡單,沒有照片,隻有簡簡單單的一行字:先妣陳母李文秀之墓。
算是交待了她的一生。
陳嘉漫搖搖頭,雖然碑上沒有刻碑人的名字,雖然她因為生病,不記得當年的事,但也很清楚,以她家在這地方的名聲,不會有人給老太太壘這麼一座碑。
這隻能是當年她父親回來後做的。
陳嘉漫的父親是老太太唯一的孩子,大概這塊碑也是他留給她的唯一念想,她必然是舍不得丟棄的。
陳嘉漫轉身,和孟遠川慢慢離開了這個地方,來時她心懷忐忑,情緒激動,回去卻已然平靜了許多。
山腳下,他們再次遇到了那一家人,他們和另一家人在聊天,大概也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下來,所以音量開始並沒有怎麼控製。
“我們家老祖宗隔壁墳頭那個陳老太,終於有後人來祭祀了。”男主人很好奇地問另一家,“她的後人,你們知道是誰嗎?”
那一家人笑說:“陳老太是誰啊?”
時光過去,當年那樣慘烈的事,現在,也沒有多少人記得了。
陳嘉漫走下去,那些人都有點尷尬,她卻微微笑了一下,雖緊張卻還是很清晰地說:“我是她的孫女。”她看著那個男人,從他臉上,她也找不出一點熟悉的影子,故地雖在,人事全非,挺好的。
他祭祀經驗足,見他們就那麼把祭品擺上,還好心提醒:“既然來了,還是要把墓地周圍整一整,像堆堆土、除除雜草什麼的,這樣他們老人家在下麵住得也舒心。”
他說得煞有介事,他家的孩子都笑了起來,陳嘉漫卻抬起頭,問:“他們真的能感受到嗎?”
男人笑說:“感受不感受的,這不也是我們後人的一個念想嗎?”看她的樣子像是想哭,他有些無措,望向孟遠川,“那個,我沒說錯什麼吧?”
“沒有。”孟遠川笑,伸手將她抱進了懷裏,安撫地親了親她的發頂。
陳嘉漫在他懷裏慢慢緩過神來,推開他,收了祭品,借了對方的鋤頭,仔仔細細地親手將奶奶的墳堆重新壘了一遍,她壘得仔細而認真,以至於對方都祭祀完了,他們才剛剛開始重新擺放東西。
陳嘉漫跪在地上,她不會說什麼,隻是雙手合什跪在那兒,默默地看著奶奶的墳頭。
孟遠川則念念叨叨的:“奶奶,我是阿漫的丈夫,對不起,現在才來看您。”他說,“阿漫現在很好啦,當了有名的畫家,還嫁了一個很愛他的男人,生了個超級可愛的小寶寶。寶寶還太小,今年就沒有帶他來,等到明年,他能走了,我讓他來跟您磕頭……您放心,我會替您照顧阿漫,這一生,都會好好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