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霜聞言倒是頓了頓，她就像是個天真憂愁的文藝少女一樣用手托著腮，故作憂愁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才緩緩解釋道：“知道，一點點吧。”她用手指頭比劃了一下，示意真的隻有一點點，“我小時候是在穀裏長大的，整天背書學醫，你外公又管得嚴，哪裏有空回想什麼曆史？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等我真發現自己活在曆史裏的時候，很多事都已經發生了，反倒更加證明了曆史不能改變又或者說我本就活在那段曆史裏。”
嚴霜說著說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蛋，喃喃自語道：“要不是大齊皇室連著三代都是一夫一妻，導致瑪麗蘇小說泛濫，我在X江看過好多，中間又聽過一些百家講壇，估計還真記不起太多……”
說到這，嚴霜倒是很快便又回過神來，眨了眨自己明亮的眼睛，然後轉過頭去看唐亦姝，問道，“亦姝小寶貝，要不要我告訴你懷的是小郡主還是小世子？”
唐亦姝正側耳聽著嚴霜說曆史，雖然仍有許多不明之處卻頗有幾分悵然——對於嚴霜來說，最可悲的恐怕便是她眼睜睜的看著元貞皇後中毒早產、看著生父過世、看著前朝破滅……看著一切如她說知道的曆史一般的發生，無論她想過或者沒有想過去改變，最後仍舊是改變不了，反倒要順從曆史，依照曆史將女兒生在唐家，從而使得一切圓滿…….
隻是，沒等唐亦姝替嚴霜悵然完，嚴霜已經把話題又轉到了她身上。
唐亦姝聞言不由一頓，不覺也笑了笑：“我倒更希望晚一點知道呢……”對於她來說，不知道或許反倒是件好事——至少，有蕭芳長的陪伴，等待孩子出生的這個過程也是美好的。
嚴霜見她模樣，微微怔了怔，然後才點點頭：“也對，晚點知道也沒什麼的。”話雖如此，嚴霜到了舌尖的話還是咽不下去，忍了忍，最後還是忍不住，“可是，你就不想知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家小寶貝以後會嫁……”
話聲未落，嚴霜便知道自己這回是說漏嘴了，隻好狀若無辜的抬手捂緊了自己嘴巴，不再吭聲。
唐亦姝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也回頭瞪了眼嚴霜，正欲說話，忽然頭一暈，眼前的景致仿佛也開始晃動。
嚴霜見她頭昏的模樣，先是一怔隨即又會過意來，抬手與她擺了擺：“我這回是特意求了人，來晉王府的遺址來看你的，既然你過得好，那就太好了……”她眨了眨眼睛，小聲道，“再見！”
其實，無論是唐亦姝還是嚴霜，都隱約知道此回的“再見”恐怕便是“再也不見”了。
“再見”，唐亦姝眼前已經模糊了，她竭力睜大眼睛去看嚴霜，咬了咬唇，最後還是低低的叫了一聲，“娘。”
這是她一直想叫的，也是她應該叫的。
唐亦姝醒來的時候，已是午夜，她一睜眼便是漆黑的夜色，身上輕薄的寢衣則是早早的便被冷汗打濕了。
嚴霜聞言倒是頓了頓，她就像是個天真憂愁的文藝少女一樣用手托著腮，故作憂愁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才緩緩解釋道：“知道，一點點吧。”她用手指頭比劃了一下，示意真的隻有一點點，“我小時候是在穀裏長大的，整天背書學醫，你外公又管得嚴，哪裏有空回想什麼曆史？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等我真發現自己活在曆史裏的時候，很多事都已經發生了，反倒更加證明了曆史不能改變又或者說我本就活在那段曆史裏。”
嚴霜說著說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蛋，喃喃自語道：“要不是大齊皇室連著三代都是一夫一妻，導致瑪麗蘇小說泛濫，我在X江看過好多，中間又聽過一些百家講壇，估計還真記不起太多……”
說到這，嚴霜倒是很快便又回過神來，眨了眨自己明亮的眼睛，然後轉過頭去看唐亦姝，問道，“亦姝小寶貝，要不要我告訴你懷的是小郡主還是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