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 / 3)

第二年農曆七月七日,織女生下一對龍鳳胎。男的叫金哥,女的叫玉妹。牛郎耕田,織女織布,一家人和和美美,其樂無窮。

轉眼間又過了幾年。這天,牛郎正在鋤地,萬裏無雲的天空上突然響起一聲炸雷。那頭老黃牛抬頭望了望天空,然後流著淚對牛郎說:“剛才一聲炸雷是天鼓在響。織女嫁給你,違反了天條。我已經年邁,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我死後,王母娘娘將派人捉拿織女。請記住,將我的皮剝下來做成衣服,穿上它就可以升天,追趕織女。”黃牛說完,“撲嗵”一聲倒在地上,死了。

牛郎哭著將牛皮剝下,將黃牛屍體埋葬在山腳下,按照黃牛的吩咐將皮做成一件衣服。

七月七日那天,牛郎正在野地幹活,金哥拉著玉妹哭哭啼啼跑過來,說有一個老太婆,拉著媽媽飛到天上去了。

牛郎大驚失色,知道是王母娘娘將妻子捉去了。他急忙扔下工具,跑回家中穿上牛皮做的衣服,然後用扁擔挑上兒子和女兒,騰雲駕霧向天上追去。

追啊追啊,他們已經看見王母娘娘和織女的背影。眼看就要追上,王母娘娘從頭上拔下一支銀簪,轉身劃了一下。身後立即出現一條波濤滾滾的大河。牛郎不會遊泳,隻好站在岸邊,與兩個孩子大聲哭喊。

聽見牛郎與金哥、玉妹的哭聲,玉皇大帝起了惻隱之心。但仙女與凡人有別,不能長相廝守。於是允許每年農曆七月七日,父子三人與織女可以見一次麵。

鄉親們發現牛郎一家不見了,覺得有些奇怪。夜晚在葡萄架下向天上望去,看見一條波濤滾滾的大河橫在當中,牛郎、織女隔河相望,淚流不止。當人們走出葡萄架再次向天上仰望時,牛郎、織女不見了。夜空中多了一條又長又寬的銀帶,人們稱之為“天河”。天河一邊多了一顆星星,是織女變成的,叫做“織女星”;天河對岸多了三個星星,是牛郎與兩個孩子變成的,叫做牽牛星、金哥星和玉妹星。

後來每到七月七日,人間的喜鵲就不見了蹤影。原來它們飛到天上,在天河上互相咬住尾巴,搭成一座鵲橋,讓牛郎與織女在橋上相會。這天總會下雨,那是牛郎與織女的眼淚。到了晚上,人們站在葡萄架下側耳細聽,可以聽到竊竊私語的聲音,那是牛郎與織女互相訴說相思之苦。

93.巫山頂上的美女

傳說西王母有三個女兒,瑤姬是最小的一個。她聰明好動,貌若天仙,西王母對她疼愛有加,生怕讓風吹著、太陽曬著,於是把瑤姬關在瑤池裏,不許她到池外遊玩,更不許她到人間。

瑤姬天生好動,哪能耐住這般孤獨。西王母關住她的人,卻關不住她的心。瑤姬和池裏所有年輕人一樣,對外界充滿了幻想,一心想出去看看。她常常趁夜深人靜之時,獨自登上彩雲,到仙苑唱歌,到天河暢遊,到神山觀光。所有的仙境她都欣賞了,享受了,心情無比快活。惟一遺憾的是沒有到過人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瑤姬溜出瑤池的事終於被父親發現了。她的父親是東王公,手中權力很大。知道女兒幹出這等事非常生氣,叫來西王母,要她嚴加管教。西王母知道後也十分惱怒,派待衛把女兒叫來問個明白:

“為什麼擅自離開瑤池?”

“我想了解一下外麵的世界。”女兒天真地回答。

“難道瑤池不合你的心意嗎?那裏哪一樣不好呢?”

“唉,整天呆在瑤池心裏好煩,好像被囚在監獄似的,我渴望自由,我想在外麵自由自在地玩耍。”

西王母覺得女兒的心再也拴不住了,得從思想上教育她,於是對東王公說:

“這孩子該請個老師教一教了!”

東王公同意妻子的意見,吩咐她把瑤姬送到紫清闕三元仙君那裏學習。

瑤姬來到紫清闕,學習刻苦認真,再加上聰明伶俐,深得三元君喜愛,他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本事教給瑤姬。

瑤姬學有所成,載譽而歸。母親見女兒學會了本事,就封她作雲華上宮夫人,主要工作是管教那些仙童玉女,還派了許多侍臣和侍女服侍她。

瑤姬把從三元君那裏學到的仙術教給身邊的侍臣、侍女以及仙童玉女,讓他們變成各自的模樣,呆在雲華宮內作替身。她卻帶他們本身溜出宮外,乘雲來到從未到過的東海。

她們從沒見過洶湧寬闊的大海,麵對如引雄壯之美景,心情格外舒暢。他們見龍、鯨、魚等在海裏歡蹦亂跳,非常羨慕,於是也變成這些動物下海去玩耍,並且還結伴參觀了東海水晶宮,親眼目睹了龍王用的珊瑚、珍珠冠、瑪瑙桌子、碧玉地毯等奇珍異寶。東海龍王待人十分熱情,把他們視為上賓盛情款待。龍王見瑤姬貌美如月,深深地愛上了她,並向她求婚。

瑤姬心地善良,她見龍王每天都怒吼著湧起浪濤,吹起狂風,使船上的漁民和海邊的居民遭災,對他沒有好感,不願意嫁給他,因此婉言謝約,立刻帶著待臣們離開東海,騰雲駕霧,向西飛去。

她們飛呀飛呀,終於來到巫山上空,發現那裏有十二條蛟龍在互相嬉戲,攪起狂風,吹得房屋倒塌,農田連根拔起,天地渾濁一片。

瑤姬見人間受盡蛟龍欺負,再也看不去了,當即按住雲頭,用手一指,天空突然雷聲滾滾,震耳欲聾。刹時間,十二條蛟龍全部被雷擊死。

過了一會兒,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可是十二條蛟龍的屍體落在地上,堆成一座大山,堵住滔滔江水的去路。江水無處可去,就流進附近的湖泊,湖泊滿了,又流向四處。山林、田園、村莊瞬時變成汪洋大海。人們的哭聲、喊叫聲此起彼伏,令人心痛。

此時,禹剛好治理完黃河,來到巫山一帶。見此情景,急忙挖掘渠道疏水。可是山高水急,禹一時想不出好辦法,就搖身變成一頭大黃熊,跳進水裏開山挖洞,想挖出一條渠道。但蛟龍變成的山堅硬無比,憑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鑿穿。山依然屹立在那裏,水繼續淹沒人間,禹自己卻弄得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