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能一下子解決,也就先放下。
賈薔回去後跟尤氏說了這事,她懊悔的埋怨自己道:“都怪我昏了頭,自打去年你成婚,我就應該準備的。”
賈薔笑道:“也不能都怪太太,我這不是剛成婚就被派了事了,一直不在家忘了也是有的,現在也別說誰的錯了,找人牙子看看就是。”
可卿心中一動,重提舊事道:“要不把佩鳳諧鸞給二爺吧。”
尤氏一想也對,賈珍那些侍妾,最好看的三個。
文花因為是買來的戲子,有家人在,賈薔當初讓她們嫁人,她就回去嫁給以前相好的了。
佩鳳和諧鸞卻是家生子,又曾是賈珍的侍妾,嫁給家裏的下人是不可能的,但要外嫁這要花時間找合適的。
身為奴仆是沒自由的,賈家要把她們嫁人,自然要尋找有利益的人家,尤氏這一年哪有心情過問這事,也就一直拖著。
現在可卿提起她倆,尤氏是千肯萬肯,這兩人原本就跟她關係不錯。
也是這兩人是沒心機的,年輕嬌憨不懂得爭寵,她當然不會去針對這樣的女子。
可賈薔不願了,原本就拒絕過賈敬,現在再要了成什麼了,自己還不被老賈看成言而無信啊。
聽他拒絕,尤氏勸道:“哥兒其實不必想這些的,老太爺根本不管家裏的事,你就是把家翻過來,恐怕他也不會看一眼。”
賈薔堅持道:“還是不妥,她倆說到底曾是叔父的侍妾,拿來當丫頭說不過去。”
這話尤氏和可卿都不同意,兩人都白眼說,侍妾跟他的大丫頭有區別嗎,最終不還是他的侍妾。
他一聽也忍不住翻白眼,這兩女人都忘了自己也是女的,可一想還真正常,誰讓這是萬惡的舊社會呢。
“算了算了,她倆我看太太收了就是,銀蝶兒也大了,該給她尋門好親事,她倆反正嫁不出去,跟著太太更好。”
銀蝶兒不是賈珍的侍妾,她是尤氏的陪房丫頭,從娘家帶過來的。
正常是日後給賈珍做妾的,可賈珍死了,作為娘家帶來的人,尤氏是應該給她找後路的。
不說收買人心,這也是慣例如此,就像瑞珠一樣,秦家帶來的,賈薔要是不收房,可卿就要為她謀個好人家。
他這邊說這事,榮國府那邊同樣也在說這事,但不是佩鳳諧鸞的事,是賈薔屋裏人的事。
他走後賈母就對王夫人解釋說:“政兒媳婦是不是不明白,老婆子為什麼要操持薔哥兒這事,還不是因為分宗了,咱們家有人在他身邊,日後兩家才不會疏遠,這是大事啊。”
這的確是大事,枕邊風是男人最容易失陷的陣地,無論多精明的男人,一旦信任自己的枕邊人,都會情不自禁的被左右想法。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舍棄一些才能得到更多,賈母這方麵是遊刃有餘的。
至於王夫人,那完全不是宮鬥的材料,賈元春恐怕就是遺傳了她,才會在宮裏度日如年。
卻說之前聽了一耳朵的寶釵母女,同樣也是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