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博這麼一說，張貴妃先是慌了神，“胡說什麼呢？聖上怎麼可能會……聖上定會長命百歲，臣妾到時候還要和聖上一起數白頭發呢。”
這話情意綿長，陸博笑容更深：“但願如此。貴妃這是吃醋了麼？”
“如何能不吃醋？溫彤……做什麼偏是她？”張貴妃提起溫彤來，就滿心不自在。
而陸博則是反問一句：“人不是你選的麼？朕以為，貴妃應該歡喜才是。”
張貴妃僵住，愣了半晌：“聖上怎麼的這樣說——”
“一開始便是太後執意要留下溫嬪，而後貴妃又替溫嬪得了侍寢的機會。溫嬪也是一直與貴妃要好，難道不是貴妃選中的人麼？”陸博解釋一句，語氣淡淡，再是和煦不過。
張貴妃被問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最後陸博又道：“眼看著就要過年了。”
張貴妃心生一股不祥預感來，看住陸博，咬唇反問他：“過年又如何？年年都是那般過，難道今年聖上是有別的主意麼？”
“過年也該有些喜慶事兒，朕想著，後宮今年入了幾個新人，倒是熱鬧了不少。其中幾個人位份倒是可以升一升——”陸博的語氣是理所當然的，又含笑看一眼張貴妃：“貴妃的意思呢？”
張貴妃看住陸博：“聖上這事兒該問皇後娘娘才是，問臣妾做什麼呢？”
陸博笑笑：“你這頭的人，自然是要先問問你的意思。再說了，皇後那頭……必有阻力。”
陸博這麼一說，張貴妃心頭微好受一些，末了卻又不死心問一句：“那溫嬪呢？”
“自然看貴妃的意思。不過，若真皇後同意了，陳嬪是肯定要升的。”陸博喝一口茶，看張貴妃一眼，笑容不到眼底：“貴妃這頭，總部能吃了虧。”
兩者對弈，自然還是要勢均力敵才好玩。
張貴妃想了一想：“不如麗嬪？”
陸博一挑眉：“麗嬪是誰？”
這麼一句話，噎得張貴妃好半晌都是沒說出來話。
麗嬪是誰。既是如此，扶了麗嬪上位，又有什麼意義？
想來想去，竟是還隻有一個溫彤可用了！
張貴妃氣得牙癢癢，卻也是無可奈何，末了隻能又道：“還早著呢，到時候臣妾再想想。聖上今兒留在這裏——”
陸博卻道：“還有些政務沒處理完，用了晚膳還得去看折子。”
張貴妃聽了這話就皺眉，委屈道：“臣妾好久都沒見著聖上了。”
“過了這段時間，便是日日過來陪你。”陸博笑說一句，仍是寵溺溫柔。又將張貴妃攬入懷中，輕輕撫著她發鬢：“有些事情，朕心裏都是明白。外頭都說你美貌惑主，加上你和皇後之間關係也……朕更不能再像是以前那般肆無忌憚。扶持溫嬪起來，也是有這個原因。貴妃，朕……”
不等陸博說完，張貴妃就已經是羞怯開口，唇畔帶著克製不住的笑：“臣妾心裏都是明白了，聖上不必再多說。臣妾……會體諒聖上，也不會和溫嬪為難的。”
“還是朕的貴妃最是體諒朕。”一下下的摸著那入雲青絲，陸博聲音溫柔，眼眸卻是冰涼。
陸博這麼一說，張貴妃先是慌了神，“胡說什麼呢？聖上怎麼可能會……聖上定會長命百歲，臣妾到時候還要和聖上一起數白頭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