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錦一臉的誠摯:“能服侍娘娘,不管是做什麼,奴婢都是心甘情願。”
“那就好。”溫彤隻是一笑,仿佛聽進去了。不過實際上……
要給陸博做衣裳,第一步選料子上就犯了難。
朱錦的建議是:“自然還是月光綃合適,冬暖夏涼的,貼身穿極舒服。且還好看。”
溫彤自然知道月光綃好看。如同月光皎潔不說,更是輕薄柔軟,光滑如同少女肌膚。
可是……“就這麼一匹料子,別浪費了,還是先選個普通的料子吧。”溫彤淡淡說這麼一句,隻她自己知道是有多心虛。
朱錦詫異的看一眼溫彤,“給聖上做,怎的就浪費了……”
這話傳出去……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溫彤自知失言:“不是說給聖上做浪費了,是說我若是做壞了,就浪費了。真要用那料子,還是讓專門的繡娘來做。”
要知道,在家她也做過帕子香囊什麼的,哪裏做過這樣的東西?第一次下手,肯定是好不到哪裏去的。
朱錦猶豫一下:“可也沒有更合適的,總不能用細棉布——”
“我再想想吧。”溫彤也是為難,對著十幾匹顏色合適的布料就開始發呆。
陸博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陸博仍是沒讓人稟告出聲。
於是溫彤又被嚇了一跳,卻又敢怒不敢言,“聖上也該叫人稟告一聲。”
“怎麼,是做了什麼不能叫朕知道的事兒?”陸博斜睨她一眼,又看那擺開的陣勢,就知道她做什麼了:“選料子呢?”
“也該收拾齊整,不能蓬頭垢麵的,更不好讓聖上瞧見屋裏這麼亂糟糟的樣子。”溫彤辯解一句,有些氣嘟嘟的樣子:“誰做什麼偷偷摸摸的事兒了。”
“嗯,是朕冤枉你了。”陸博從善如流應了一句。
溫彤詫異的看陸博,隻覺得他今兒是有些不對勁——以往陸博可不會這麼說話的。
“聖上今兒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溫彤試探著問了一句。
“沒。”陸博站在溫彤身後,一手自然按住她的肩膀,一手越過她去摸料子。
溫彤更加詫異,也不覺得過分親昵:“瞧著聖上心情不錯的樣子。”要知道前幾天肅康貴妃出殯,他都還是陰沉凝重的樣子呢。
“大概是因為想到朕能穿上愛妃親手做的衣裳吧。”陸博輕笑一聲,指著那一匹月光綃道:“這個不錯,讓宮人給你做衣裳穿罷。”
說起這個,溫彤也顧不得被他打趣了以及他並沒有正麵回答的事兒,忙追問:“那聖上喜歡什麼?”
“細棉布就成。”陸博又笑。
溫彤一愣,下意識的就覺得陸博心頭想法和自己一樣,不由為之窘迫:“聖上既是擔心臣妾手藝不精壞了料子,怎的還讓臣妾做?”
陸博詫異看住溫彤:“你不擅女紅?”
溫彤也愣:“聖上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細棉布的麼?”
陸博悶笑一聲:“朕愛出汗,貼身衣物一貫穿棉布。倒不是嫌棄愛妃手藝不精。”
溫彤猛然紅了臉。
朱錦一臉的誠摯:“能服侍娘娘,不管是做什麼,奴婢都是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