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彤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分明就是張太後在騙她。
至於為什麼要騙他,目的也是在明顯不過。
苦笑了一聲,溫彤輕歎道:“確實我太過天真了。”
又或者說明知故犯。明明知道這件事情幾乎就不可能是真的,她還是忍不住的心生希望。
隻盼著這些話是真的。
而如今心中盼望破滅,取而代之的就是更加洶湧的絕望。
溫彤覺得自己被這些洶湧的絕望淹沒,幾乎要沉入深淵。
一時之間,她對什麼事情都不再有興趣。
從如妃那兒回來,溫彤就再也撐不住,一下子就頹了。
趴在貴妃榻上,她懶懶的:“閉門謝客吧,今兒我誰也不想見,什麼也不想吃,你們就不必再折騰了,讓我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溫彤這樣,束玉她們也可以理解,故而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溫彤中午也沒吃飯,晚上也沒動,如此以來就算是她自己受得住,旁人也是忍不住著急。
沉月遲疑了一下,提出一個可行的法子:“不然咱們去和聖上稟報一聲?”
束玉聽了這話,頓時搖頭:“不妥,這樣的小事兒就去麻煩殿下讓別人知道了又該怎麼說我們呢?以後娘娘出去難免也是尷尬。”
束玉想的的確周全,沉月想的也不完全是沒有道理:“可總不能任由娘娘這樣頹喪,壞了身子怎麼辦?”
就憑他是天大的事情,那也不能拿著自己開玩笑。
而且,現在溫彤是陸博心尖尖上的人,真有什麼事情?陸博發起火來,隻怕誰也承擔不住這個火氣。
不過不等她們商量出個結果,如妃那頭倒是打發人過來問溫彤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如妃今天看見溫彤走的時候那樣的神色,心裏一直就不大放心。
這會兒得空了,就打發人過來問一句。
束玉和沉月對視了一眼,都是拿定了主意。
束玉當下歎了一口氣,“娘娘現在誰也不見,什麼東西也不吃,叫人擔心的很,也不知道如妃娘娘有空不沒有,若是如妃娘娘有空,不如過來看看我們娘娘,再勸勸她也好。”
如妃聽到這樣的稟告,想了一想,卻是搖頭道:“隻怕我去還是不管用,還得換個人去。”
至於是要換誰,如妃心裏也有打算,直接就招手叫人:“打聽打聽聖上現在在哪兒,將這個情況與聖上說一說。”
陸博知道這個情況,當然不會坐視不管,事實上,他當時就火了:“怎麼好好的還鬧出這樣的幺蛾子來?她連飯都不肯吃了,是要鬧什麼?大過年的就不能消停消停?”
陸博也是真的心裏不痛快,隻覺得先前還好好的突然這麼幾天一過,就成了這副樣子,他才幾天沒過去?
陸博當下直接就改了方向,一路往溫彤那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