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容退下去之後,張貴妃就有些按耐不住。當即就問了一句:“姑姑又何必如此容忍他,就算昔日他幫了姑姑,可是那又如何?此一時,彼一時。早就大不相同了。”
張貴妃說的也是實話,而且從這句話也隱約能夠看到張貴妃從前跋扈囂張的性子,大概對於張貴妃來說,這樣的事情的確是沒有什麼好顧慮的,本來沈青容就隻是一個卑賤的宮人,不值一提。
但是張太後卻看了張貴妃一眼,目光竟是有些警告的意思:“你在胡說什麼?你以為,先帝當初將這天下,托付給哀家與他,就沒給他留點兒後路?要知道,哀家這是太後,不管怎麼著,榮華富貴是少不了的,可是他呢?他一個宦官憑什麼穩坐宮中這麼多年?”
張太後說完這話,張貴妃沉吟了許久,神色漸漸就變了:“姑姑是說——他手中還有一些東西,連姑姑也忌憚嗎?”
張太後沒有明說,隻是說一句:“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知曉了。”
張貴妃也就隻能作罷。
隻是心裏卻是因為這件事情,埋下了一個疑惑的種子。
總覺得對這件事情有些好奇。
而且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她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樣的東西,能讓張太後都如此忌憚,從而對沈青容這麼多年來一直客氣有加。
而沈青容自己又是怎麼想的呢?
這些東西張貴妃想不明白。
大概,除了張太後和沈青容自己,旁人也都不明白吧?就是陸博,可能都不是那麼清楚?
不過有一點確實可以肯定。
不管如何到了最後,沈青容還是隻是一個宦官。
當天傍晚,張太後就和陸博說起選妃的事情。
聽完張太後的話,當時陸博就直接一口就拒絕了,臉色更是有些不大好看:“現在這樣的時局,不是選秀的時機,朕也無心這些。”
然而張太後卻是十分堅持,隻說道:“開枝散葉是何等大事?聖上不著急,哀家卻著急,要知道哀家已經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就下去見了先帝。哀家可不想見了先帝的時候,無顏麵對他。”
陸博神色依舊是淡淡的,語氣也是不耐煩:“母後身子康健,何必說這樣的話?朕現在無心做這些事情,母後又何必苦苦相逼?朕說過,朕不想。”
然而陸博這樣的話並不能夠打消張太後心中的想法。
張太後仍是堅持道:“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哀家會親自選,到時候什麼都安排好,聖上隻管多去後宮就行了。”
陸博不由皺眉,心中一團怒火就這麼在心底竄來竄去。
將他整個人都弄得煩躁不已,可是看著張太後那樣強勢的模樣,他心中也十分明白,這件事情怕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張太後這是。不願意再給他時間了。
也是,這麼一年一年的他這年歲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受掌控,張太後心急也不奇怪。
有些東西,好像已經是迫在眉睫了。由不得他再繼續磨蹭下去。
沈青容退下去之後,張貴妃就有些按耐不住。當即就問了一句:“姑姑又何必如此容忍他,就算昔日他幫了姑姑,可是那又如何?此一時,彼一時。早就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