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實長孫皇後也不是莽夫,自然明白……不可輕易動徐眉。
可怕就怕,真正的幕後之人,會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所以,暫且還是得保住徐眉。
如妃看著溫彤吩咐,但笑不語。
溫彤自從懷孕之後,變化也是的確很大。
大概也就是所謂的……為母則強。
溫彤深吸一口氣,又歉然看住如妃:“這件事情又將姐姐牽連進來了。真是對不住姐姐。”
從前如妃的日子多清淨……再看看現在,她自己都是有些臊得慌。
如妃不在意的擺擺手:“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說這樣見外的話?而且從前……”
倒不是隻想過清淨的日子,而是不得不過清淨的日子。
“你我都是一條船上的,如今牽一發動全身,不管如何,咱們都是要齊心協力的。別的不說,就說是為了以後,也不能夠坐以待斃。”
如妃這番話,溫彤也是深以為然。
現在她和如妃,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秦家和溫家,同樣也是。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溫彤輕聲的言道。
如妃點頭,卻依舊有些憂心忡忡,不過最後還是言道:“不管如何,但願都是……好結果。”
“會的。”溫彤如此言道。
送走了如妃之後,溫彤就將方公公叫過來:“公公可有什麼想法沒有?”
方公公搖頭:“想法倒是沒有,不過我來之前,沈公公說了一句,人和狗不一樣,狗咬狗就是直接的互相撕咬,可是人就會多許多的曲折和委婉。但是本質都是一樣的。”
溫彤聽了這話,若有所思一陣子。
然後猛然之間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清醒過來。
是啊,本質都是一樣的。
若是長孫皇後出了事兒,對誰最有好處?
方公公見溫彤一瞬間清醒過來,一下子就笑了,接著就說下去:“說起來,有件事也是有趣。”
溫彤揚眉:“什麼事兒?”
“陳嬪留下來了,說是有事兒要和娘娘說。”方公公笑著說道:“我讓陳嬪娘娘在耳房等著了,娘娘您看件是不見?”
溫彤想了一想:“自然是要見的。”
陳惠雲這樣巴巴的留下來,要和她說的事兒,肯定不是什麼小事兒。
要麼就是一開始說起的事情,要麼就是……和今天的事情有關。
陳惠雲此時滿臉都是不安,進來之後頗有些局促。
溫彤直接了當:“聽說陳嬪是有話要跟本宮說?”
陳惠雲點點頭,遲疑了一下:“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不知能不能和娘娘單獨的說——”
“不能。”溫彤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於是陳惠雲一下子就更加遲疑。
溫彤也不催促,就這麼耐心等著。
她篤定,陳惠雲肯定是會說出來的。
果不其然,陳惠雲很快就還是下定了主意:“娘娘當時身後沒有別人,就是徐眉在娘娘後麵兩步的位置。她踩了一腳之後,自己撲上去了。”
可是那個位置……大約徐眉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溫彤聽完這話,雙目灼灼的就看住了陳惠雲:“既是如此,那你為何一開始不說出來?竟是要等到現在?”
不過,其實長孫皇後也不是莽夫,自然明白……不可輕易動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