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節骨眼上,太皇太後不可能拿這件事情來說笑。
所以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太皇太後並沒有回答溫彤這個問題。
隻是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溫彤也就沒有再執著要一個答案。她已經明白了太皇太後的答案。
所以溫彤緊接著就問出了另一個問題:“可是為什麼?”
溫彤是真的不明白,太皇太後是為什麼要這樣?
又或者說,其實她心中是明白的,隻是她並不願意往深處去想。
畢竟那件事情並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更是她心中十分恐懼的東西。
太皇太後仍然是沒有這個問題。
隻是滿麵無奈的看著溫彤,等著溫彤自己想明白。
溫彤抿著唇角,倔強的不願意去想那個事情。
兩人之間就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對峙。
誰也不願意先開口。
氣氛就越來越沉重和壓抑。
最後還是溫彤先打破了沉默。
隻是溫彤一開口,語氣之中的苦澀怎麼也掩蓋不住:“這件事情,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難道一定要這樣做嗎?”
溫彤語氣之中的艱澀。幾乎滲透到了她的心底。隻讓她覺得整個人都是有些發苦。
太皇太後並未出聲,隻是沉重的點了點頭。
隨著太皇太後這麼一點頭,溫彤幾乎是一瞬間,就隻覺得有些天旋地轉。
這樣的事實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可是偏偏再怎麼難以接受,也是無可奈何。
最後溫彤隻能再問一句:“這件事情太皇太後,您又何必和我商量?這件事情您分明早就做了決定。”
“而且這件事情我是否知道,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影響。”
太皇太後知道這個時候溫彤心中也不好受,可是該說的話也是必須要說出口。
太皇太後近乎憐憫的看著溫彤:“局勢擺在這裏,為陸家的家業,哀家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在哀家心中自然還是盼著你肚子裏這個孩子。”
“聖上已經失蹤太久,朝野之中雖然有沈青容一力鎮壓,可是又能壓得了多久?沈青容到底隻是一個宦官,名不正言不順。”
太皇太後的聲音裏透出一股疲倦來:“隻是暫時立為太子,若是將來你腹中這個孩子落地——若是男兒,自然這江山都是他的。”
“這一點誰也毋庸置疑,誰也搶不著你孩子的東西。”
太皇太後的聲音起來幾乎是有些凝重的保證味道。
“隻是現在朝廷等不了那麼久,天下的百姓也等不了那麼久,得先給他們吃個定心丸,安安他們的心。”
“溫妃,你明白哀家的意思了嗎?”
太皇太後的目光一時之間竟是有些灼灼。
“所以太皇太後,您這是在安撫我嗎?您就是害怕,我一直想不開。做出什麼事情?”
“哀家隻是害怕你心中難過,到時候影響胎氣。聖上情況已經是這樣,哀家心中……”
太皇太後微微一頓,好半晌才有說下去:“哀家隻希望你和孩子都好好的。這已經是哀家心中唯一的希望了。這個孩子絕不能出事。他是聖上唯一的骨血。”
在這個節骨眼上,太皇太後不可能拿這件事情來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