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彤點了點頭,頓時也就明白了。
“所以將這件事情算不出來的人,其實是皇後娘娘。”
沈青容再度點頭。
於是溫彤就又一聲歎息。
這樣的事情,長孫皇後這樣做,已經可以看出長孫皇後的態度了。
長孫皇後的目的恐怕是和沈青容一樣的。
但是和沈青容不同的是,沈青容一開始就擺明了態度,溫彤跳這個坑跳的心甘情願。
可是長孫皇後那邊——
溫彤垂下眼眸,沒有再多言語。
沈青容又坐了一會兒,說了第二日送人去溫家的事情之後,便也告辭離去。
沈青容走後,溫彤將自己身邊幾個貼身服侍的宮人都叫了過來。
然後直接就問:“誰和兩個嬤嬤說起過,我要去見張貴妃的事情?”
溫彤這樣一問,頓時所有人都是有些僵了,然後麵麵相覷,卻是一個開口說話的人也沒有。
溫彤見沒人開口,神色也就漸漸冷了下去。
最後就用手指點了點桌麵:“既然沒有人承認,那便隻能一視同仁,將你們交給方公公處置。”
說完這句話之後,終於有人神色出現了鬆動。
有個已經在溫彤身邊服侍了大半年的宮女蒲柳,猛然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還沒有開口,卻先看了一眼卷雲。
卷雲一愣。
“回稟娘娘,我不小心聽見是卷雲姐姐和鄭嬤嬤說的。”這個名叫蒲柳的宮女,如是言道。
卷雲雖然還神色愣愣的,但是卻也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
一張口卻是辯解:“不是我。”
卷雲麵上,莫名委屈。
“卷雲姐姐當然不是故意的,隻是說漏了嘴。而且當時也並不是直接說的,去張貴妃那兒,隻說娘娘明日要出門——要準備東西。”蒲柳也是慌忙再詳細解釋。
這樣一來,事情仿佛已經十分明了了。
就是卷雲自己說漏了嘴,鄭嬤嬤自己猜到了。而蒲柳也隻是無意之中聽了一句。
溫彤目光在卷雲麵上滑過,最後落在蒲柳麵上。
束玉本來有心想要求情說幾句,但是看見溫彤如此神色,最後到底是又將話咽了下去。
別的事情也就罷了,不是什麼大事兒,求情也可以。可是偏偏——這樣的事情就不是什麼小事兒。
如果卷雲連這點分寸也沒有,那的確也是該受罰。
就在所有人以為事情的確就是這樣的時候,溫彤卻是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卷雲:“卷雲,你與我實話說,這話你說過沒有?”
“我絕沒有和鄭嬤嬤說過這句話。”卷雲眼淚都下來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情緒也是有些激動:“若是娘娘不信,我願以死明誌。”
卷雲也是真覺得自己委屈,所以連以死明誌這種話都說了出口。
溫彤頓時有些無奈。
抬手揉了揉眉心之後,一伸手就是給了卷雲一個爆栗:“誰教你的這個說法?誰教你的這種做法?是你家娘娘我麼?”
溫彤也是真有些生氣。
不過生氣的點兒和大家想的卻完全不一樣。
一時之間,眾人沒有料到溫彤會是這樣的反應,都是驚住了。
溫彤點了點頭,頓時也就明白了。
“所以將這件事情算不出來的人,其實是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