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更是在這個時候微微一動。
似乎是在肚子裏用力的踢了一下。
所以——溫彤更加冷靜下來。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都隻是孩子。其他事情並不重要。
張太後這個時候用激將法,想讓她出去,倒是極有可能是想對付她。
或者是說想對這個孩子出手。
張太後想要將局勢控製在手中。
隻要一旦沒了這個孩子,張太後在籠絡宗族裏的人便是輕而易舉。畢竟誰不想自家能出一個皇帝。
最大的利益麵前,所有人都會蠢蠢欲動。
這事雖然想明白了這一點,溫彤還是覺得氣憤難當。
隻覺得張家該死。
沒想到溫靖聲當初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導致雙目失明。
一想到自己哥哥那樣錦繡的前程,就因為這麼一個小原因,被人算計得全無——
溫彤就隻覺得心中憤懣難當。
最後溫彤深吸一口氣,側頭看束玉一眼,語氣深寒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睚呲必報。這筆賬自然要加倍奉還。”
溫彤這頭龜縮不出那頭,長孫皇後倒是派人送了東西過來。
同時更是帶了一句話,大意就是按兵不動。
讓溫彤無需理會外頭的紛爭。
溫彤也的確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更沒有回複長孫皇後。
此時此刻,她和長孫皇後其實也並不是一條路上的,雖然都是和張太後不對付。
而且沈青容已經說了,這一次注定是長孫家族贏。
而一旦長孫皇後掌握大權,她肚子裏這個孩子,她就不信長孫皇後會半點都不動心。
到時候自然又是她和長孫皇後之間的一場博弈。
這日夜裏,就在夜深人靜時分。
宮中忽然大亂。
張氏一族,以清君側的名義,發動宮變。
隻說長孫皇後有異心,圖謀江山。
這樣的理由自然是冠冕堂皇。
可這樣的理由也是最好的幌子。
宮門口自然是不容易失守的。
但是宮裏同樣也是裏應外合。
宮裏也亂了。
溫彤於睡夢之中被驚醒,聽完束玉的敘述之後,立刻就果斷言道:“關緊門戶,叫人守著門口,若有人硬闖便直接格殺勿論。”
溫彤幾乎敢確定,必然會有人過來她這邊的。
畢竟她肚子裏現在懷的這個孩子,可以說是萬眾矚目,地位極高。
誰都怕另一方狗急跳牆,而誰也都會狗急跳牆。
束玉看著溫彤鎮定的樣子,自己也定了定神,然後輕聲說一句:“之前沈公公有說過,若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讓娘娘躲起來。叫旁人換上娘娘的衣裳,躺在床上,假裝是娘娘。”
用這樣的法子,至少可以瞞天過海一陣子。
至於躲在何處,束玉卻不知道。
想了一想,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院子裏那一處小小的假山石。
“假山石的後頭,雖然有水,但是也多擋得住一個人。若是萬不得已,娘娘就踩在凳子上,委屈一陣子。雖然會冷一些,可好歹安全。”束玉想來想去,也就隻能想出這麼一個法子。
孩子更是在這個時候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