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厚實的底蘊仿佛已經化為實質,能夠瞬間撲麵而來,叫人有所感觸。
溫彤一聲歎息。
心中無比明白,經過今日這件事情之後,這個百年世族隻怕是要徹底隕落了。
畢竟不管什麼樣的人都不應該動這樣的心思,一旦動了這樣的心思,做了這樣的事情,這皇族就容不得他。
任憑你底蘊再厚,隻要是擰不過皇族,那就不應該囂張。
畢竟這到底還是要憑實力說話的。
而到了這一步的時候,勝負其實已經立見。
陸博輕笑了一聲,似乎有些嘲諷和譏誚。
溫彤側頭看陸博。
然後就聽見他說一句:“百年氏族又如何?到底是貪婪。”
利益之前什麼高風亮節,什麼百年底蘊都是假的。而且是假的讓人可笑。
溫彤也隻能安撫的拍了拍陸博的手背。
對於這件事情,她什麼也不好多說。
而長孫家族之中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宅,從大門口往裏走,竟是一個人也沒有看見。
溫彤多多少少有些疑惑,不由得心中有些擔心。
於是溫彤輕輕地拽了拽陸博的手。
陸博會議低下頭來,對著溫彤輕聲說一句:“不用害怕,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都縮在一處,等著朕去發落呢。”
這樣的時候,長孫家族怎麼可能還有欣欣向榮的姿態?
溫彤想想,覺得也是有這個道理的。
長孫家族竟然做這樣的事情,那麼肯定也就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長孫家族敢做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更是做了多年的準備。
隻怕長孫家族許多人都已經逃離了京城。
或者是以別的什麼名目,不再和長孫家族有所瓜葛。
長孫家族豁出去的也就是一個百年的名聲而已,至於血脈或者是家財什麼的,隻恐怕早也就有所安排了。
隻是不知道長孫皇後在這樣的事情裏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溫彤重新跟著陸博一路走進去。
偌大的家宅,此時此刻,悄無聲息,唯一所見的人影,也隻有跟著陸博一同往裏走的侍衛們。
這種感覺竟是說不出來的蕭條。
溫彤心中漸漸複雜。
在走到主宅的時候,溫彤又歎了一口氣。
到了這裏,終於才能看見長孫家族的人。
其中丫鬟和仆人神色肅穆的站在那兒,看見人來了,竟然也不行禮。
而屋中走出來的人,也正是長孫家族的家主,長孫大人。
長孫大人目光灼灼的看著陸博,大笑出聲,迎上來,跪倒在地,朗聲道:“微臣恭迎聖駕。”
陸博站住腳步垂眸看著長孫大人。
麵上神色說不出來的冷淡。
最後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聽見陸博說了一句:“大人真是好計策。”
“朕險些就上了當。”
陸博此時此刻說這樣的話,其實也並沒有多大的意義,畢竟他根本就沒有上當。
要知道,現在還是長孫家族,最終敗了。
陸博又歎了一口氣:“皇後呢?皇後身體到底如何了?”
溫彤側頭看一眼陸博。
不過什麼話都沒有說。
那種厚實的底蘊仿佛已經化為實質,能夠瞬間撲麵而來,叫人有所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