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開了,門房看到來人衣著不凡,雖不是常客但見對方有拜帖,且一輛明顯價值不菲的馬車,再看拜帖上珍品齋特有的青瓷標誌,急忙入內通報。

不一會長仆開了大門,恭敬的請人進去:“貴客來訪,多有怠慢,還望貴客莫見怪。”抬頭見三位鍾靈神秀般的人出現在自己麵前,愣了一下,才急忙帶可入內,心裏卻震驚三人的容貌,若不是大小姐定了親,這樣的人若能做他們姑爺該多好。

管家遠遠的迎來,見到三人和落後一步的老仆,心裏咯噔一下,立即迎上為首的周天,恭敬的恭手:“貴客來訪,有失遠迎,實在抱歉,我家老爺去巡查鋪子還沒有回來,夫人聽說貴客來了,已經在正廳備下了酒水,還請幾位爺賞光。”

心裏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此三人是誰?他跟在老爺身邊數載,沒見老爺與他們做過生意,若是見過,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忘記。老管家低著頭,急忙迎人進內,打發了剛才的長仆去尋老爺,務必讓他趕緊接老爺回來。

柳夫人年紀大了,見客沒有那麼多講究,老爺不在家她沒少接待過客人,聽說是珍品齋的貴客,她更不敢耽擱,讓丫鬟換了身莊重的寶藍色夾襖,頭上插了首飾盒裏最名貴的釵子,匆匆趕到了正廳。

珍品齋經營天下奇珍,遠銷眾多國家,但凡能入珍品齋眼的東西無不收到追求,非常巧的是珍品齋也賣繡品,但都是巧奪天工的恢弘之作,材料、針法之講究料是柳家這樣的底蘊也夠不上。

柳夫人聽到管家的聲音,急忙下了座迎了出去,這不是矜不矜持的問題,而是熱不熱情重不重視的大事,就像縣令不敢對太守講究矜持一樣,她亦不能讓人以為柳家傲慢。

柳夫人剛下座,就看到三個各有千秋的男子出現在大廳內,仿佛一瞬間,她覺的平日見慣的大廳,此刻蓬蓽生輝,整個人都有些懵,還好她不是普通的婦人,立即回了神,驚歎三人竟長的如此俊美尤其是左側的男子,其自身風華竟然能與中間男子的氣勢媲美,讓她這四五十歲的老太婆,也要讚一聲好長相。

柳夫人趕緊讓人上茶,招呼幾位貴客入座:“不好意思,外子不在未能出門相迎,愚婦剛才失禮之處還請幾位爺莫怪。”

周天入座,眼睛熱切的望著她,若不是怕唐突了人家,她剛才進門之初已想尋了自己兒子:“不敢,在下不請自來,打擾之處請柳夫人見諒,在下久聞柳夫人才情,今兒得已一見是在下的榮幸。”

柳夫人見對方彬彬有禮生得貴氣不凡,打從心裏敬重此人,莫非他就是珍品齋的趙老爺,聽說趙老爺以前是宮裏出來的,長的自是不用說,她今天進了竟覺得皇上好眼光,這樣的男子帶回去看著也賞心悅目不是。

柳夫人立即注意到他們四人除了為首開口的男子,其餘均站在他身後,心裏咯噔一下,瞬間變的謹慎,莫非他們真是宮裏出來的?那此人真是趙公子?

想到那是天家的人又是珍品齋的主事,久經大場麵的她也忍不住心裏多跳了幾拍,這樣的人他們柳家可請不到,如今竟突然來訪,莫非有什麼事?柳夫人瞬間緊張了幾分,手心裏冒了汗,抓在手裏的絲帕卷成了團!說話不知怎麼的有些不利索:“敢問……這位爺如何稱呼……”

周天見到柳夫人的一刻就想開口問,若不是陸公公突然把手搭在她肩上,她真不明白還有什麼可墨跡的。

陸公公見茶水一上,想著以皇上的性子快忍不住了,不禁用眼神示意柳夫人屏退下人說話。

柳夫人有些不解,這……是怎麼回事,還沒有認識就讓主家退了下人留她一老婆子說話?柳夫人本以為心底會排斥,畢竟有失禮數,但不知怎的,目光落在入座的男子身上時,因她眼底一閃而逝的緊張,竟然毫不猶豫的退了下人。

富貴木香的客廳裏,隻剩下五個人,柳夫人人單力薄的對上四位突然換了表情滿臉迫切的男人,讓鎮定的她也忍不住慌了手腳:“你們……你們要做什麼……我要喊人了……”

周天把要用官威壓人的三人喝下,目光柔和也難掩迫切的開口:“夫人莫怕,我們並無惡意,是這樣的,柳夫人的女兒是不是前幾個月入宮為皇子誕生趕製繡品?”

柳夫人一聽涉及到自家女兒,立即由你慌張變為謹慎:“你們是誰?想做什麼?”莫非女兒真……不可能!她教導的女兒她清楚,絕對不會做出有違禮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