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瞬間撞在椅角上,衝擊的力道帶著椅子和她又撞在後麵的柱子上,花氏麵色瞬間蒼白,疼的深入骨髓,偏偏還暈不過去,驚恐、疼痛的縮在柱子旁,雙眼呆滯。

房裏的眾人無人敢動一個,更沒人敢上前扶花氏。

柳老爺甚至眼神也沒敢動一下,出手的是禁衛軍統領蘇大人,盛都紛紛揚揚的各種殺人案都與他有關,此人心狠手辣眥仇必報,這一腳都是輕的,後續他會放過侮辱了二殿下的花氏才見鬼。

柳夫人眼皮未動,隻是微微福身請罪:“民婦管教不周讓人欺辱了二殿下,民婦罪該萬死。”

柳老爺聞言也急忙跪道:“草民有罪,草民縱容這賤婦侮辱二殿下,草民定處死這心腸歹毒的東西!”

周天張張嘴沒有說什麼,柳夫人擺明不喜歡這婦人,若柳夫人願意,這點血腥她願意為柳夫人沾,於是周天繞開那女人的話題當默認了柳老爺的請罪:“柳夫人請起,柳夫人為殿下的付出,本官一定如實稟告皇上,聽說柳小姐要成婚了?”

柳夫人沒料到‘孫大人’竟關心她的女兒,心裏頓時激動,女兒的好壞是她掛念的根本,若是女兒將來能平安順達,她這輩子便不求了,想到女兒的婚事,柳夫人本能的也想讓女兒找位身份高貴、有才有識的好姑爺。

可柳夫人立即鎮定,姻緣好壞自然可以人為,可具體過得好不好還是自己知道,高門大戶就算她們此刻因為皇上攀附了,可人家未必善待自己女兒,新姑爺雖然是花氏做了手腳選的,可新姑爺生性溫和,並沒有在這次謠言中趁機侮辱女兒抬高自己,可見也是位有誌之士。

柳夫人想,女兒若是嫁給了他,再有孫大人這一刻的照拂和皇商的身份,以後日子肯定差不了,即便姑爺前途無量也不敢因為女兒商家出身苛責了去。

柳夫人覺的這樣便好,不再多求,也淡了初聽‘孫大人’關懷時的心動:“回孫大人,是的。”

周天想了想:“恩,這樣,柳小姐救駕有功,又與二殿下有姐弟的稱呼,本大人做主,讓二殿下留到柳小姐成婚後再行離開,以全他受姐恩惠的回饋。”

柳夫人聞言喜出望外,若是有二殿下這般照拂,以後女兒豈不是永遠在身份上壓夫君一等,以後當家作主還不是女兒說了算,他深知男人的寵愛庇護是奢望,但皇家的不一樣!

柳夫人急忙道:“民婦多謝大人!大人福澤深厚!民婦代小女謝過大人恩典。”說著把小殿下隨手給了一旁的男子,急忙跪了下去:“謝皇上!謝眾位大人!”

沈飛被突然落入手裏的小東西驚的不輕,無辜的看眼身邊的人,他不會抱孩子!這,這到底該怎麼辦?沈飛急忙看向陸公公見陸公公沒有看自己,心裏更加不安,這……

沈飛突然察覺懷裏的小東西動了一下,心裏說不上為什麼動了一下,不禁看向懷裏的小東西,眼睛瞬間被繈褓中雪白的小東西震住,怎麼可能!

沈飛慌忙去看為首的皇上,見她正與柳夫人說話!頓時又看向懷裏的小東西,他眨著雪亮的眼睛,眼睫毛長長的如扇子一般,嫣紅的唇瓣非常可人,縮在棉衣裏的小手動了一下,似乎想舉起來最後又徒勞的放下,然後、突然、瞬間、不其然地抿嘴一笑,仿若漫天的星辰都凝聚到沈飛眼中,驚的他想哭。

沈飛驟然抱緊懷裏的小家夥,激動的想跟所有人顯擺他家寶貝兒子,但環顧一圈,發現不適合顯擺,又悄悄得抱緊兒子唯恐被蘇義嫌棄了去,沈飛突然想起,誰說他兒子福薄來著?

沈飛陰冷的目光瞬間看向躲在柱子旁膽戰心驚的女人!肅殺之意一閃而逝!蘇義下手都是輕的!回頭通天閣若不讓你花家生不如死,枉費他讓皇上拚死為他生下的兒子!

周天與柳家夫婦說完話,回頭見沈飛如做賊般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心裏肯定他是猜到了,見孩子在他懷裏沒有哭,心裏不知該失落還是說他們父子天性,那孩子的模樣太出挑,尤其是眼睛長的如他父親一般讓人心動。

沈飛見周天突然看他,本能抱緊懷裏的孩子,怕她搶了一般,後,覺得自己反應過敏,歉意的垂下頭,不敢再看她一眼,怕她因此厭惡自己小心眼。

周天突然想到什麼,轉向柳夫人:“不知孫某可否先帶走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