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姝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心緒有些複雜,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忽的孔宣的臉在她腦海裏一晃,那時她問他,“我怎麼總是看不懂母親,她本應該恨父王的,可是偏偏又狠不下心離開他,這到底是為什麼?”
隻見他抬頭望了望遠方,笑如春風的對她道:“看不懂,不看就是,活的那麼累做什麼?”
是啊,他隻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她又何須花那麼多的心思在他身上?
隻是念珠怎麼會在禦書房?難道是她阮晴柔怕她不去嗎?是,隻要她的念珠在那裏,即便她不出現,她也能讓人懷疑到她的身上!
不過現在既然在蕭光啟的身上,那也是暫時安全的,她相信整個皇宮裏沒人敢打蕭光啟東西的主意。
至於她阮晴柔,她魔毒已解,也不怕她再出什麼幺蛾子!
不過她還是得謝謝蕭光啟,有了他的藥,她總算有理由早早康複了。
三天後,她就能下床走動了,她在床上待的都快不會走路了。
這日她在長信宮裏由鈴鐺扶著一路走到了宮門口,望著外麵一群內侍匆匆而過。
從她“醒來”的那天開始,鈴鐺就代替凝霜成了她的大宮女,現在凡事都由她打理,她也很是滿意。
“發生了什麼事?”看幾人去的匆忙,她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宮門口的侍衛可能是可憐她一直困在這裏,有些同情她,便道:“聽說是靜妃娘娘寵物狗不知為何,突然四處亂跑,靜妃娘娘便命人將它逮住,免得傷著人。”
“是啊,宮裏都是貴人,衝撞了哪一個都不好,還是早早抓住的好,總不能等它傷了人在後悔莫及。”鈴鐺聽後接過來道。
江靜姝聞言突然腦中閃過一句話——
猛虎傷人,欲救人就勢必殺虎!
佛尚且除魔!
這句話不斷地在她腦海裏回響,她突然覺得,她可以去找四哥了。
因著她身上有傷,本來就行動不便,她也無事可做,幾日下來,她就早早的把人攆走,自己或坐或臥也自由快活,就算是哪天想喝口小酒,也沒人在一旁絮絮叨叨個沒完。
今天依舊是這樣,天剛一擦黑,她便在鈴鐺的服侍下用了晚膳,晚膳之後便由著她們服侍她淨了麵卸妝躺下。
待到宮中陷入一片寂靜時,她才悄悄起身,盤膝而坐,雙手捏訣,朱唇輕啟,一瓣瓣隻有她才能看到的蓮瓣緩緩飄出,串成一串,像春天裏被風卷起的落花,一路飛向了窗外,在寂靜的夜裏緩緩而去。
許是慧德對她的氣息已經沒了戒心,所以她毫不費力的將他帶進了夢裏。
這是一處荒山,樹木蔥蘢,就是腳下的野草都沒過了大腿,慧德四處看了看,尋著江靜姝的人,卻並沒有發現蹤影。
“上仙——”
他喊了幾聲依舊沒有回應,沒法他輕輕躍到了一棵樹上,從高處往下看,卻突然聽到一陣哭喊聲從樹林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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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蘇醒!要蘇醒啦!
江靜姝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心緒有些複雜,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忽的孔宣的臉在她腦海裏一晃,那時她問他,“我怎麼總是看不懂母親,她本應該恨父王的,可是偏偏又狠不下心離開他,這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