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除了一眾後妃外,還有皇帝的一眾皇子,以太子蕭永炎為首,也坐了七八人,隻是中間還空了一個位子,不知道是誰竟敢遲遲不到席。
她的目光在空位上停留了一會,餘光便看到阮晴柔正向她看來,她的不由得轉向她,適才她沒有細看,阮晴柔的座位竟然緊挨著王婕妤,看來皇上對她也很是看重呢。
她淺淺一笑,遙遙舉杯示意。
麵對她的挑釁,阮晴柔也不肯示弱,亦是笑吟吟的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可是盡管如此,她還是能看出來,她似乎受過重傷,雖然麵上厚重的脂粉可以遮蓋住她蒼白的臉色,可是卻難以掩飾她舉杯虛浮的手。想來她的那場偶感的風寒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她嘴邊的笑容又大了許多,開口言道:“許久不見阮妹妹,今日一見,竟然別有一番韻味。”
她此話一出,身邊的靜妃也道:“是啊,賢妃娘娘果然好眼力,隻是阮妹妹今時不同往日,阮妹妹已是阮婕妤了。”
靜妃原本是想借此刺她一刺,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絲毫不以為意,隻再次舉杯道:“那姐姐就在此恭賀了。”
阮晴柔暗暗咬牙,一杯酒也灌了下去。
“好了,柔兒的身體還要好好調養,你們就別再讓她吃酒了。”
聽到她狹促的聲音,蕭光啟的目光掃過她,淡淡的道。
“看看,就喝了兩杯酒,我們的皇上心疼了。”蕭光啟的話剛剛一落,宸妃便撚起了酸。
最後還是皇後出來打了圓場,“好了,皇上自然是心疼阮妹妹,可是你們哪個有個頭疼腦熱的皇上不記掛的?”
蕭光啟感激的看了一眼皇後,桌底大手暗暗裹住了她的柔荑,細細的捏了又捏。
說話間,一個溫潤如玉的錦衣少年走到了殿前,向著皇帝皇後一禮,“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皇帝微微有些不悅,沉聲問道:“你去哪了?怎麼這麼遲才來?”
宸妃也不知他整日都在忙些什麼,聽到皇上的輕斥,衣袖下的五指緩緩收緊。
可是江靜姝卻看的真切,少年雖然低著頭,但依舊能看到他嘴角揚起的輕笑,隻聽他玉石般的聲音道:“父皇恕罪,兒臣知道父皇為草聖的《知問貼》心有所憾,兒臣有幸找到了。”
“當真?”蕭光啟聞言一喜,迭聲道:“快!快呈上來讓朕瞧瞧。”
少年轉頭向著外麵喊了一聲,“呈上來。”
一會兒一個小太監便捧著一個紫檀錦盒走了上來,一旁的白澤連忙接了過去,呈到了皇上眼前打開,蕭光啟歡喜的看了一眼,又滿意的看了看殿前的兒子道:“還杵那做什麼?不趕緊入座。”
說完又吩咐白澤道:“給朕收好了,等散席了,永臨你來朕這裏,一起觀摩。”
江靜姝知道這是宸妃所出的六皇子蕭永臨,少年又是拱手一禮,低低道:“是。”
說完便向著空座走去,待他走到江靜姝身前時,她手臂又傳來一陣陣的溫熱,是,這次是溫熱,不像四哥那次那麼強烈,她不禁有些皺眉,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坐的除了一眾後妃外,還有皇帝的一眾皇子,以太子蕭永炎為首,也坐了七八人,隻是中間還空了一個位子,不知道是誰竟敢遲遲不到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