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笑一聲,“看不出你還是個多情種,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是大人要見她,我也做不了主。”
說著便一把推開了蕭光啟,引著江靜姝去了別處。
江靜姝跟在那人的後麵,沒想到他竟然把自己帶出了大獄,那人也一改剛才的凶神惡煞,剛一出來,便拿出了腰間的鑰匙,替她解開了鎖鏈,一邊解一邊道:“剛才迫不得已,貴人莫怪,這邊請。”
“你們大人在哪見我?”江靜姝揉了揉被勒疼的手腕道。
“前麵就是,請!”那人突然變得卑微起來,點頭哈腰道。
江靜姝為了配合蕭光啟也隻能暫時以不變應萬變,一路跟在那人的後麵。
最後見他把自己帶到了一個房間前,推門把她讓了進去。
江靜姝走進去,環顧四周,明媚的陽光從竹窗灑下來,在桌子上灑滿了陽光。桌上擺著一張微黃的素絹,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裏插著幾支毛筆。
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才有的梳妝台,上麵擺著一麵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還有一把犀牛角梳。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那一邊是寢室,高床軟枕一應俱全,這是……
她正想著,卻聽門突然被人關上,還上了鎖。她不由得一驚,快步走出去,伸手一拉門,門已經被鎖死。
“你這是做什麼?!”江靜姝怒斥道。
“貴人莫怪,下官也隻是奉命行事,貴人先屈駕在這住幾天,時機到了,自然知道。”
江靜姝聽這聲音應該是那陸友思,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聽他這麼說,還有幕後主使,也難怪蕭光啟要按兵不動。
接著又聽他道:“貴人若有什麼需求,也可盡管講出來,下官一定竭盡所能辦到。”
“我想出去走走。”江靜姝道。
“這……唯獨……這個不行。”陸友思為難道。
江靜姝的手輕輕在衣袖中摸了摸,沒有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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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
一深門大院裏的回廊下,一男子正站在陽光下逗弄著架子上的鸚鵡,一個小廝輕輕走到他的身前,立在他的三步遠處,低頭道:“爺,有消息了。”
男子微微一偏頭看了他一眼,伸出手來,“呈上來。”
小廝將一個小小的竹筒放進了他的手中,他仔細看了看上麵的蠟封,見到上麵清晰的印著一隻飛鷹,才大步走進了書房,拿起小刀,輕輕的切開了蠟封。
接著從竹筒中取出一張紙條,見到上麵的字,朗聲一笑,“哈哈,算是老天有眼!”
他身邊的心腹見狀,也開心一笑,問道:“爺,成了?”
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將字條輕輕的揉成一團,丟到了那人端來的火盆中,被火舌一卷沒了蹤影。
那人把火盆放好,不解的道:“爺為何這般費事?讓那人死在了路上,豈不是一了百了?”
男子斜眼睨了那人一眼,“那樣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不說,還容易誤事,還有……”
男子說著一頓,又道:“我再且問你,如果現在那案子有了結果,誰來定案?”
那人冷笑一聲,“看不出你還是個多情種,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是大人要見她,我也做不了主。”
說著便一把推開了蕭光啟,引著江靜姝去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