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是紅白同株?”蕭光啟不解的問道。
青瑤纖手抵唇,低低一笑道:“皇上怎麼不問‘怎不食糜肉’?”
“你說朕是那昏君?”蕭光啟拉住她,將她鉗製在懷中,佯怒的看著她。
青瑤看著他認真的想了想,又向著點頭,“不然呢?皇上一連七天都宿在臣妾這裏,難道是明君?”
“嗬嗬,這樣三千寵愛在一身不好嗎?就像明皇和貴妃?”他的話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失言了。
青瑤也不說破,隻幽幽的道:“那梅妃又當如何?”
蕭光啟輕輕撫著她的秀發,寵溺的看著她道:“好,朕聽你的,從明天開始。”
青瑤輕輕一笑,倒在了他的懷裏。
蕭光啟看著她花一樣的麵孔,目光卻悠悠的看上了遠方,今日他在養心殿時又咳血了,她還是花一樣的年紀,可是他已經老了,不知道這樣的時日還有多久,他想著眼前這樣的歲月安好,能多一時便多一時。
“好了,告訴朕這到底是什麼?”蕭光啟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
“這個呀,就是用來數九的,在立冬那一日畫出八十一朵梅花,每過一天便塗一朵,待全部塗完也便冬去春來了。”青瑤幽幽的道,當初他送她的念珠也是這般,她默默告訴自己,千年說長也不長,隻要把手中的念珠轉上千萬遍,也就過完了。
“那你為什麼不讓朕看?”
“因為……畫的太醜。”青瑤窘。
蕭光啟仔細看去,的確,那梅花空有其形,而無其神,確實算不上什麼佳作。
“哈哈,不妨,明日朕為你重畫一幅就是。今日晚了,我們睡去吧。”
“好。”
兩人攜手去了臥房,蕭光啟聽著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轉頭壓低聲音輕咳了一聲,拿開帕子一看,夜幕之下,還是一片猩紅。
隻是咳上來之後,便舒心許多,閉眼睡了過去。
隻是朦朦朧朧中,他似乎看到了太子,隻是他身穿龍袍,頭戴玉冠,緩緩地一步步向他走來。
而他卻被人刺了麵,塗了墨,無力的匍匐在他的腳下,想要說話,嗓子卻也被人毒啞了,不管怎麼用力,發出的都是啊啊的聲音。
“亂臣賊子,竟然膽敢冒充父皇,實在是罪大惡極,左右!立刻推出午門淩遲處死!”
明黃的衣袍一轉,坐上了龍椅,平日裏的一眾大臣也瞥來了鄙夷的目光,就是他的一眾兒子也在耳邊向著龍椅上的那人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反了!反了!
他們都反了!
他心中大叫著,可是四肢無力,隻能任人將他拖了出去。
眼見被綁到了行刑台上,褪去了破碎的衣衫,幽藍的刀刃一點點貼近了胸膛……
“啊。”他驚呼一聲,睜開了眼睛,看到熟悉的房間,知道那隻是一場噩夢!
青瑤也被驚醒,坐起身來,一觸到他的身子,卻觸了滿手冷汗,伸手摸去,他的裏衣已被冷汗遝濕。
“怎麼?這是紅白同株?”蕭光啟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