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輕輕拍了拍兒子的手,現在是真的有些累了,“彥兒,你回去吧,母後累了。”
蕭永彥渾渾噩噩的從皇後那裏出來,果然是母後!是母後殺了六弟,可是六弟已被流放,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還是她早早就防著六弟會平反的這一天?
走回東宮,他又命人將案卷拿了出來,思量再三,還是讓人帶著案子的卷宗,去了養心殿。
隻是皇上還在養病,他也不敢擅入,而是先等在門口,讓小太監隻傳話。
蕭光啟斜倚在榻上,聽到蕭永彥求見,心中一動,想起來了數日前在東宮門口聽到的牆根,心中不由得湧上一絲欣慰,他還是來了,他沒有看錯他。
“讓他進來。”蕭光啟緩緩直起身來,吩咐道。
得到準許,蕭永彥便跟著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兒臣給父皇請安。”蕭永彥走過去一禮道。
“太子,你來了?”蕭光啟示意他起身後,輕輕問道:“你來朕這有什麼事?”
蕭永彥抬頭,“兒臣聽聞父皇身體已然大好,所以……兒臣有事想要啟稟父皇,讓父皇予以裁斷。”
“什麼事?”蕭光啟目光落到了他身後的人手上的卷宗。
小太監上前,白澤接過去,將卷宗呈到了蕭光啟的眼前。
打開卷宗,果然是關於蕭永臨的案子,他一頁一頁的翻過去,臉色也越來越沉,最後麵上已經覆蓋上了一層嚴霜,讓原本溫暖的屋裏頓時冷了下去。
最後重重地將卷宗放到了案桌上,目光一寸寸變得森冷,向著蕭永彥道:“好!繼續查下去!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隻要是涉事者,你都有權查問。”
“是。”
朝陽宮。
因為蕭光啟身體不適,青瑤除了輪流侍疾外,隻有晚上能悄悄去看他一眼,白日裏也就在朝陽宮裏與白狐花洛打發時間,上一次與青丘傳信的紙鶴被阮晴柔截去,她便再次放出了紙鶴,也收到了青丘的回複,青丘來信說,很快便會有人來接花洛回去。
知道他要走了,她又有些舍不得,幾日相處下來,她覺得花洛就像她的開心果,不需要刻意,便能逗的她開懷大笑。
現在春日尚好,蕭光啟的身體也一日日的好了起來,她的心情也像這春日裏的花草一樣暢快的享受著陽光的美好。
這日她便帶著花洛去了朝陽宮裏的小花園,坐在早早搭好的秋千上,雙腳不斷的蕩來蕩去。
見到花洛眼巴巴的看著她,她不由得莞爾一笑問道:“你是不是也想上來坐坐?”
花洛誠實的點了點頭,繼而又晃了晃腦袋,“不行的,我……我這個樣子怎麼坐秋千?”
他抬起兩隻前爪,看了看她,又將頭靠了上去,偏到一側,不再看她。
青瑤一下子便被他委屈的樣子逗笑了,下了秋千,緩緩走過去,拍了拍他的頭頂道:“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說著牽起了他的前爪,接著花洛便在一道光中變成了一個小小少年。
她伸手輕輕拍了拍兒子的手,現在是真的有些累了,“彥兒,你回去吧,母後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