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妹見到他一回頭,整個人如朗月清風一般,但是眼中此時卻有著一絲的狹促,她不由得低低一笑,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走近,她又匆匆的回去了。
但是兩人已經走近,顧小妹的笑聲已經傳進了兩人的耳朵裏,顧長生有些尷尬,沒想到這丫頭還在竟躲在偷偷看。
“牢蒲,恕小生直言,縱然你們是龍子,法力無邊,但小生還是有些不解,狴犴去了衙門,該如何應對?”顧長生問道。
牢蒲微微搖了搖頭,他也不知狴犴會用什麼辦法,隻是他知道狴犴從前可是大理寺卿,去個衙門對付一個小小縣令,應該是綽綽有餘,但這些話不宜對他說,隻徐徐道:“他如何應對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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狴犴去了衙門,一進去便引來了眾人側目,縣令的寶貝兒子被人打了,已經在周圍傳開了,這於公子帶人去上門討債,更是鬧得人人皆知,可是當一行人等回來時,卻見幾人身上都帶著傷,除了崔捕頭和那個欺淩公子的人,而且那人就那樣不受約束,跟著捕頭回來,也是因為從來沒人見過這種仗勢,也是一傳十十傳百,都圍在衙門外一看究竟。
狴犴跟著那些人進去,隻見那於縣令已然坐到了公堂之上,兩旁也站滿了衙役捕快,見兩人進去便喊了一聲,“升堂。”
他先是例行公事的喊了一聲,“堂下所跪何人?”
一旁的縣丞見狀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胳膊,縣令大人這才看到兩人竟然就直直的站在堂下,竟無一人下跪。
“你是何人?為何不跪?”縣令砰地一拍驚堂木,喝問道。
“我姓張,名景驊。”狴犴從容答道。
於縣令將他的名字在腦中過了一遍,好像沒什麼印象,也不曾聽說什麼少年才俊年紀輕輕便拜官的,便也大著膽子道:“那你見了本官如何不跪?”
狴犴輕輕抬手,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我不跪自然有不跪的道理。”
於縣令剛剛聽到這句話想要發作,卻見到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祖母綠的扳指,那成色,那地質,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東西,便暗暗思量著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又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縣丞,小聲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來路,別給我招惹個惹不起的主。”
縣丞微微彎了彎腰,有些為難,最後又看向了一同前去那人的崔捕頭,崔浦頭走上前去,附在他的耳邊,小聲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那縣令不由得一怔,又低低咒罵了一句,“都是飯桶。”
狴犴聞言,緩緩抬頭看向他,嗬嗬一笑道:“大人,遇事臨時抱佛腳可是沒用的,心不誠,佛祖是不會保佑大人的。”
“你……你在胡說什麼?”聽到狴犴的冷嘲熱諷,於縣令哆嗦著手指著他問道。
狴犴也不在繞彎子,道:“我常常拜佛,便對於大人略知一二。”
顧小妹見到他一回頭,整個人如朗月清風一般,但是眼中此時卻有著一絲的狹促,她不由得低低一笑,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走近,她又匆匆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