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說著輕輕拉開了衣袖,露出了他手臂上的念珠,右手雙指輕輕在念珠上一點,一顆念珠便放出耀眼的光彩,念珠像上一次一樣,緩緩在空中折射出一人,負手而立,其麵如豺,身如豹,在一轉身,又變成了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身負銀刀,爛袍金甲,似有吞月之勢。
接著玄陽在他眉間輕輕一點,那威風淩淩的男子才落入他的眼中,周鐵匠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這是……”
“這便是你的前世。”玄陽沉聲道。
周鐵匠原本也是讀過書,在書中也見過有關睚眥的事跡,睚眥必報,便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他不由得沉默。
就在此時,卻見到青瑤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玄陽蹙眉看著她,“何事慌張?”
青瑤止住步子,氣喘籲籲的道:“門外……門外來了好多人,說……說有人吃了我們開的藥,死了。”
四人聞言都是一驚,玄陽更是深深皺起了眉頭,這怎麼可能?
“你們先在這坐著,我去看看。”玄陽說著便長身而起,和青瑤一起匆匆去了前麵。
三人圍坐在一起,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在遠遠的看到曹氏已端著茶壺走了過來,卻見玄陽麵有憂色的向外走,走到桌前小聲問道:“相公,發生什麼事了?”
周鐵匠微微一尋思,握住了她的手道:“可能是有人盯上這裏了,這裏我們不能住了。”
曹氏一慌,心下酸楚,楚楚道:“那……這可如何是好?”她雖然隻是個鐵匠的女兒,但卻是家中獨女,打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再就是遇上了周鐵匠,他對她也是百般嗬護,讓她感覺尚在閨中,不免總是一副小女兒態。
周鐵匠輕輕握了握她的手道:“沒事,有我護著你,別怕。”
牢蒲和狴犴見到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緩緩起身道:“我們也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兩人說著,向著周鐵匠拱手一禮,離開了。
玄陽匆匆回到前堂,見到門前的地上躺著一個四是上下的男子,雙眼緊閉,唇上微微泛著紫氣,看樣子像是中毒而亡,這個人他的確是有些印象,好像是上午來過這裏。
而那人身邊還站了三人,除了一個官差模樣的人,再就是一老一小,老的頭發已經全白,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短衫,蒼白的頭發隻用了一個簪子鬆鬆的挽著,看樣子像是這男子的母親,而那小的,看樣子也隻有五六歲的樣子,當真是老的老,小的小。兩人見到玄陽來了,便上前指著他向著一旁的官差道:“就是他,我兒子就是吃了他的藥死的!我老婆子本是聽到街坊們說,這家藥鋪的大夫醫術高明,價錢又便宜,我才讓兒子過來看病,可是沒想到吃了他的藥,卻在怎麼叫都叫不醒了,可憐了我們老的老,小的小……”
玄陽說著輕輕拉開了衣袖,露出了他手臂上的念珠,右手雙指輕輕在念珠上一點,一顆念珠便放出耀眼的光彩,念珠像上一次一樣,緩緩在空中折射出一人,負手而立,其麵如豺,身如豹,在一轉身,又變成了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身負銀刀,爛袍金甲,似有吞月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