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夕鳶知道他的身體雖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那風祁卻是他的大哥,難道真的要兩兄弟大打出手嗎?
狴犴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麼,淡淡道了一聲,“不妨。”便提著劍向前走去。
眾人見狀紛紛後退,那軒轅劍和號鍾都是難得的寶器,不願自己受累,都躲到了一旁,夕鳶也知道輕重,也緩緩退到了廊下。
“錚——”
風祁的手輕輕一勾,頓時琴聲起,化作一道強勁的劍氣襲向狴犴,見到那突然攻勢,連忙舉劍去擋,雙方攻勢在半空中撞到一起,化作一道白色的光暈向四周散去,被光暈波及到的花草,都紛紛零落。
但這隻是開始。
琴聲再起,已經不是這個疏疏落落的幾個音節,而是密密匝匝的向著狴犴卷去。
狴犴不敢大意,隻能不斷揮舞手中的軒轅劍,抵擋來勢。
伏月遠遠的看著兩人廝打,一旁的護法卻有些不解,“魔君若想留住狴犴,直接說就是,怎用費這麼大的周章?”
伏月淡淡道:“狴犴是留不住的……”
“那魔君是……”
“我們要的不是他們兄弟全部,隻要牢牢握住他們一人即可。”
“魔君這是為了試探風祁?”
伏月不悅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那人訕訕低頭,不再說話,隻默默的陪著伏月看著院中的那場較量。
此時風祁的琴聲已經突變,變得低沉而婉轉,像是女兒家心底深藏的秘密,一點點的如泣如訴的說出來,裏麵的哀怨,淒楚真真讓人聞聲泣淚。
狴犴自然也不能免被他感染,心中竟然慢慢浮起一陣陣的酸楚,腦海裏浮現的是離他而去的水仙,是青瑤幽怨淒楚的眼神,是母親思念憂傷的麵容,漸漸的他竟沉溺而不能自拔。
“鐺——”
軒轅劍落,錚錚琴聲再次化作一道道利劍,襲向狴犴,反看狴犴,他卻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對這突如其來的危險,竟然毫無察覺。
“公子!”
夕鳶大驚,大喊一聲,狴犴驚醒,卻為時已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數道劍芒一一沒入他的身體。
“噗——”
狴犴的身子猛地向後一退,吐出一口鮮血。
“公子!”
琴聲停下,夕鳶終於衝了進去,扶住了他。
“狴犴,承讓了!”風祁緩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道:“把她帶下去,關入大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就是夕鳶沒有說完的話吧?
狴犴看著夕鳶被人帶下去,卻絲毫沒有辦法,或許他真的是高估自己了,不過此時玄陽應該也收到消息了吧。他再也支撐不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好生照料神君。”
留下這樣一句話,風祁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立在窗前遙遙的望著天,蕭蕭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落寞,直到一黃杉女子輕輕的走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