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神擺了擺手,“你我不必這麼客氣。”
青瑤聽說師父要帶自己出去玩,高興了很久,拉住玄陽的衣袖,不斷的問:“我們什麼時候去?就我們兩個嗎?四哥他們去不去?”
那日他又去找了藥師佛,藥師佛卻告訴他,其實醫心說難是難,可是說簡單也簡單,就是讓青瑤記起從前,找回她的記憶就行了。
找回記憶,可是青瑤之所以會選擇忘記那些,是不是覺得那些太苦,所以才選擇忘記。
他心中擔憂,卻也不願在青瑤麵前露出憂愁之色,隻道:“明日,明日我們就去,隻有我們兩人,他們都不去。”
青瑤聽說能和師父一起出去玩,自然是高興的很,歡喜道:“好,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玄陽搖了搖頭,青瑤這是在人間過得時間長了,也把自己當成凡人了,但他也沒多說什麼,隻無聲的笑了笑,她愛怎麼就怎樣吧。
第二天一早,玄陽和青瑤便出發了,同時牢蒲和狴犴也出了門,牢蒲還是去尋了睚眥,狴犴則是去看那負屭。
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年了,再見到負屭時,他已經過了鄉試,考中了解元,現在還在苦讀,為明年開春的會試殿試做準備。
再次來到那個熟悉的小屋前,狴犴沒有現身,隻隱身在一旁看著,現在已經到了戍時三刻,可是負屭還在秉燭夜讀。
突然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他轉眼看去,是顧小妹來了,隻是不知怎的,他覺得這顧小妹半年不見,似乎有些憔悴了。
“哥哥,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顧小妹上前,將一碗蓮子羹放到了他的麵前,“這是我剛做的羹湯,哥哥吃些吧。”
負屭放下手中的書本,抬頭輕輕看了她一眼,“多謝你了,隻是聽哥哥的話,忘了他吧。”
“哥哥說什麼呢?”顧小妹微微別過頭去,麵頰卻飛上了緋紅,負屭輕歎一聲,拉過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溫言道:“哥哥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看得見,不以為我不知道,你房裏還偷偷藏著他的畫像,有時候又坐在那裏一坐就是半天。”
“哥哥!”
顧小妹的臉更紅了起來,“我藏誰的畫像了,那明明就是……就是詩仙太白。”
“妹妹,你年紀也不小了,按理說若有什麼心上人,哥哥應該替你張羅,可是那人卻不成,我跟你說過,他並不是尋常人,是我們高攀不得的。”
“管他是什麼尋不尋常的人?待哥哥考取功名之後,在朝中領了職,那我們家也是官宦之家了……”顧小妹自顧自的說著,卻沒看到負屭在不斷的搖頭。
“小妹,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好好坐著聽我說。”負屭打斷她的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