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說誰是野丫頭?”木夫人被野丫頭三個字刺痛,立刻便站起來怒聲質問。
反正已經撕破臉,木芊舞也不再偽裝溫柔嫻淑,冷嘲道:“除了我尊敬的大姐還能有誰?母親不會已經年老癡呆到忘記,這個府裏除了大姐不是在府中長大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了吧。”
一句話說得木夫人大怒,站起身便要朝她衝過去掌她的嘴,卻被木玉沁明豔手快的一把緊緊拉住,憤怒回頭對上女兒清亮平淡的眼,心頭澎湃的暴怒也緩慢平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似笑非笑望著自己的老夫人,木夫人心頭一涼,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對,老夫人還在這裏坐著,在她沒有發話之前,她不能被這小賤人刺激得亂了分寸。
見木夫人竟然沒有因為自己的嘲諷而暴怒,木芊舞目光不善的轉到抓著木夫人手的木玉沁身上,不屑譏諷道:“大姐真是好涵養,我這樣說你你都不生氣的嗎?”快生氣呀,快氣得衝上來對我動手,剛好讓祖母看看你是個多麼野蠻無禮的野丫頭。
“妹妹說的是事實,我為什麼要生氣?”木玉沁淡淡一笑,輕輕的拍著木夫人的手背作為安撫。“我確實是在鄉下長大,別人說我是鄉下長大的卻也沒有說錯。但是妹妹你千不該萬不該說我是野丫頭,不管怎麼說你我都是父親的女兒,是流著相同血液的親姐妹。你說我是野丫頭,是不是在變相的承認你自己也是野丫頭?若當真如此,對於妹妹的想法我可不敢苟同。我是在鄉下長大沒有錯,但我時刻都記著自己的身份,時刻都在告誡自己我的父親是當朝左相,我和那些山野村姑是不同的,不能做出任何可能會丟了父親臉麵的事情。想我一個鄉下長大的女兒都能顧及父親的顏麵,妹妹你自小享受著相府的錦衣玉食、雍容華貴,為何就不能約束自己的言行,不給相府抹黑不丟父親的臉麵呢?”
一席話說得木芊舞渾身顫抖,自然是被氣得不輕,她沒想到木玉沁的嘴巴這麼厲害,竟然能說出這樣顛倒是非的話!誰承認自己是野丫頭了?!誰給相府抹黑給父親丟臉了?!木芊舞越想越生氣,猛然快步走到木玉沁的身旁,抬手便狠狠的一個耳光落下!
預料之中的脆響聲並沒有出現,相反木芊舞望著捏著自己胳膊的那隻手,整個人都因憤怒和傷心而瑟瑟發抖!“二哥,連你也和他們一樣想要逼死我嗎?”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人都站在木玉沁那邊,為什麼就連豐神俊朗不像是父親親生兒子的二哥也要幫著木玉沁來對付自己?明明自己才是這個家裏最美麗高貴的女兒,明明她隻是一個鄉下丫頭,為什麼他們都將她捧在手心裏嗬護,而對自己則橫眉冷對,為什麼?
“閉嘴!你說誰是野丫頭?”木夫人被野丫頭三個字刺痛,立刻便站起來怒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