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一去,二丫趕緊上前攙扶她,邊說,“大姐,你怎麼來這麼早?”
“我來瞧瞧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喬晚笑著對二丫說。
章家嬸子,娘家姓陳,本名陳月娘。
她一看見喬晚過來,趕緊把手裏的活兒放下,手裏拿著個坐墊放在凳子上,邊說,“你好好照顧自己就成了,這也沒啥要你幫忙的地兒,你就老實在這坐著說說話兒就成,別亂跑亂動就是幫大忙了。”
陳月娘知道家裏這幾個孩子的性子,大家處得都挺好,也時常一塊開玩笑。
“我哪有總搗亂,我又不是酒兒。”喬晚噘嘴,不服氣的說。
“你還不如酒兒聽話呢!上回是誰挺著個肚子要去爬樹的?”陳月娘想到那天發生事都後怕,冒冷汗。
這孩子,到底有沒有自己是孕婦的自覺?
就前些天,幾個村裏的小孩一塊放風箏,風箏掛樹上,她竟然要爬樹去給人取風箏。
她當時看見喬晚站在樹底下捋胳膊卷袖子的時候,差點沒被生生嚇死過去。
喬晚哭笑不得,“嬸子,我都說好多回了,那天我真沒打算爬樹,我就想找個東西幫忙把東西取下來。”
她都解釋多少回了,可她不信,喬晚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今兒個就老實點在這待著就成。”陳月娘可不敢讓她亂動,這萬一出點啥事可咋辦?
南宮韶伸手把喬晚額前的頭發撥到耳朵後麵,再次叮囑她,“我離開片刻,去去就回,你乖乖聽話,我給你買你想吃的豬蹄回來吃,不聽話就不給你吃,聽到沒?”
“姐夫對大姐真好。”二丫掩嘴輕笑。
一物降一物,大姐這性子,也就大姐夫才能製得住她。
作為一路看著他們走過來的人,二丫真的覺得他們很不容易。
大姐也好,大姐夫也罷,他們都很不容易。
若不是他們彼此都深愛對方,隻要一方稍微退步,都不會有今日。
“我對你不好嗎?”二丫話剛囉音,她的小尾巴安瑾炎就酸溜溜的說了句。
二丫嬌瞪他一眼,不吭聲了。
但能從她眼神裏看得出,她也很幸福。
“乖,我先走了。”南宮韶若無旁人的低頭在喬晚額頭上親了一口,跟大家打了聲招呼才離開。
南宮韶一走,大家就開始打趣喬晚。
好在喬晚臉皮夠厚,別人說什麼她都不在意。
客人陸續都來了,喬晚也就跟二丫一塊從屋裏出去。
來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村裏的人,大家一塊來吃個飯熱鬧熱鬧。
這種事,肯定少不了老宅的人。
老太太見到喬晚冷哼一聲,直接撇過頭不理她。
喬晚早就習慣了老太太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也沒搭理她。
老爺子就有些尷尬的跟喬晚說,“晚丫頭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老糊塗了。”
“老爺子放心,我沒跟她生氣。”這半年,老爺子對喬晚的態度好了很多,明裏暗裏跟喬晚說,想聽她叫他一聲爺。
可喬晚至始至終都沒有鬆口。
且不說老爺子做的那些事,就憑老爺子是間接逼死原主的這一點,喬晚就覺得他不配自己叫他一聲爺。
“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得多注意,家裏養了兩隻雞,回頭我給你送一隻過去燉了好好補一補。”老爺子笑得有些討好的跟喬晚說。
老爺子這話剛落音,就聽到老太太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給啥給?俺辛辛苦苦養大的雞,可不是給那些白眼狼吃的。那些沒心沒肺的白眼狼,吃俺的雞也不怕被噎死。”
老太太也不管這人越來越多,就越說越過分,後麵直接大聲嚷嚷起來,大聲罵白眼狼沒心沒肺爛下水什麼的,罵得越來越難聽。
喬晚皺眉,剛想說什麼,老爺子就把老太太給拽走了,還邊給喬晚說,“她病了,我把她帶回家吃藥。”
說完,老爺子拖著嘴裏還叫嚷個不停的老太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