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恩寵(1 / 3)

秦王恩寵

“王爺有法子了?”

她狐疑地轉向他,隻是他漠然不語,秘而不宣。看來,他的確有解決的方法,而且,穩操勝券。

他徑直走向床邊,一掀長袍,坐了下來。穆槿寧淡淡睇著他,隻能緩步走去,右腳的疼痛,踩在地麵的時候更甚。

黑眸凝視著她走路姿態,即便她並不聲張,卻也逃不出他的審視洞察。

“過來。”他下巴微抬,退去往日傲慢霸道,更像是命令:“很快就好。”

她扶著床沿坐下,見他不容婉拒,隻能脫了繡鞋,將白淨腳踝置於一側。

他看不過去她扭捏不自在的動作,長臂一伸,將她的小巧赤足擱置在自己膝蓋處,手掌貼著她的腳心,施展幾分力道。

眉頭微擰,她鎖著肩頭,咬唇忍痛的姿態,卻宛若一種暗暗的挑弄。大力替她扳回正位,她果真不曾呼痛出聲,唯獨將粉唇咬的泛紅,像是抹上鮮豔胭脂的豔美。他的眼底,幻化為複雜的顏色,方才的冷淡,也漸漸暖成一團火熱。

“謝王爺。”

她暗暗舒出一口氣,除了腳踝處傳來的暖熱,酸痛漸漸消失,她的話音未落,想要收回擱在他腿傷的赤足,卻不見他移開手掌。

他的手掌緩緩遊離至上,不顧她純白襦裙也隨之撩上去,纖細腿上一寸寸白皙肌膚,隨著他的挑撥而暴露在空氣中。

心口一震,她的身子往後微微傾著,察覺到他早已過了他的本意,眼神一沉,突然伸出雙手掖住襦裙。

他熾熱又淩厲的眼神,直直望入她的眼底,他的霸道決絕,根本不容許她做出拒絕。

隻要他想要,她就不能不給。

她緩緩的,移開了雙手。

“本王會小心的。”俊顏湊近她的麵容,沉聲道。

這一句話,他要讓她安心。

仿佛知曉什麼就要離她而去,再不回來,這一夜,她不再隱藏內心的波蕩悲痛,不再強忍著身子的回應,放縱自己,就此沉淪。

喉口溢出輕輕的呢喃,在他身下,她不自覺仰高白皙脖頸,黑發宛若絲綢纏繞上他的堅實臂膀,他像是瞬間被她迷惑,她宛若樹藤,將身子內那點點滴滴的誘人,爬上他的胸口,穿透過他堅固的身體,就要探入他毫無溫度的心內去。

他驀地拉高她的襦裙,那纖細白皙雙腿,全部呈現在他的眼前。

體內的火熱,猛地擊潰他引以自傲的自製和理智,他隻覺在錦梨園嗅到的滋味異樣,雖然很淡,卻多有蹊蹺。

不過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再去推測。

任何外力,都無法操控他,他最厭惡的,便是不受控製,譬如情感,即便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一樣不能動這樣的念頭。要抑或不要,隻能由他說了算,所以即便是沈櫻生辰,他依舊不曾留下過夜。

手掌從她削瘦的肩膀劃過,在她曲線畢露的玉背來回徘徊,觸碰到她後背的舊傷,手掌也仿佛承受她沉重過往,冷眸一暗,他對她的渴望,卻更加難以自抑。

“抓住本王。”

他的嗓音低啞厚重,像是從遙遠天際傳來,傳入她的耳畔,像是沉澱了千年。

她怔了怔,環住他堅實腰際,她的眼眶充盈著一層迷離的光耀。白色裏衣被拉下肩膀,光潔的肩窩,仿佛一個深潭,吸引他去采擷靠近。

那雙迷人的黑瞳,這一瞬間宛若無盡黑夜般深邃,他放肆打量她衣不遮體的淩亂,唇邊溢出她的名字。

“崇寧。”

他掏出一件物什,在她眼下閃過一道光,帶著微涼的觸感,碰著她凝脂般的肌膚,從肩線滑下,短暫鑲嵌在她的手肘窩內。

眸光一頓,她這才湊著昏黃燭光,看清那是一隻翡翠戒指,圓潤通透,仿佛光都能從其中透出來一般。她並不驚訝,揣測著戒指的來曆,語氣異樣平靜。“今日並不是妾身的生辰。”

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中所想,不過他秦昊堯,並無借花獻佛的習慣。

這枚戒子,是專程為她買來的。

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黑眸之內斂著光,他盯著那雙並無過多喜悅的眸子,“早就買了,戴著。”

“可不許碎了。”佯裝威脅,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惡意的笑,要她收緊五指,將這一枚翠玉戒指,不得不緊握在手心。

下一瞬,他猛地沉下身子,與她完整地契合,看她幾分無措卻的慌亂,替代過分的自若。

這樣的青澀生嫩,也絕不是虛假的偽裝,他對她的苛刻挑剔,像是已經走入一條不歸路。

這一夜,直到汗水浸濕了她身下的白色裏衣,他才放開她,黑眸打量著她略顯疲憊的神情,雖然並不饜足,卻也不再折磨她。

她緩緩鬆開了五指,打量著躺在手心的戒指,雖然小巧,卻是難得一見的好玉。手心的汗水,將戒指變得更濕潤朦朧,幽幽地發著綠色冷光。

察覺的到,身旁的他正在看著她,穆槿寧默默翻過身子,就在他灼熱又冷淡的目光之下,將戒子戴在食指之上,白皙纖長的手指套著那一圈水靈的翠色,更顯優雅高貴。

他一手撐著頭顱,黑發披散在腦後,側著身子凝視她,俊美麵容上男子的威嚴冷峻,卻又讓閑適愜意的他,看來更像是慵懶野獸,危險藏匿在深處。

“本王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是禁軍統領,你知道為何遲遲不曾得到皇上交付大權?兩年多的時日,也隻享虛名?”

他不疾不徐開了口,仿佛提及的,是無關緊要之事。唯獨她的心裏頭,一點一滴湧入了涼意。

黑眸乍現淩然光耀,他的視線緊緊捉住她的翦水美眸,一字一句,分外冰冷。“是因為你,崇寧。”

她自然清楚,許多年前穆家便是皇上的心結,因為厭惡至極,以皇帝刻薄性情,會疏遠秦昊堯,也是人之常情。

在他意氣風發壯誌淩雲的年歲,偏偏終年冷遇,誌氣難成。他憎惡的,不隻是她的糾纏,更是她早已成了她的擋路石。

若她當初就曾經想到這麼深,哪怕當真喜歡刻骨銘心,也會舍棄那段感情。

她淡淡微笑,眼波不閃,問的太過平靜:“既然如此,王爺為何要娶我,不怕斷了王爺的前程?”

“你以為,王室如今還能沒有本王的輔佐?”他沉默了許久,才捧起她的麵容,神色一柔,格外親近。他毫無暖意的詢問,卻更令人難以忽略他眼底的諱莫如深。

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昊堯殿下,早已成為掌握生殺大權的貴胄,他說的沒錯。秦氏王朝不能沒有他,王族不能沒有他,就連皇帝……也不能沒有他。

娶她,太後默許,皇帝默認,皇後漠然,不就是因為這個世人皆知的緣由?

他日大權鑄成,秦王在大聖王朝,自然更能呼風喚雨。

即便皇上對她的存在,如鯁在喉,卻又無計可施。

“最近你實在辛苦,目的為何?”他看她的眼神,陡然更加深邃,在江源獻計獻策,拉攏民心,在後宮為語陽求情,真心誠意,他無法自欺欺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他刮目相看。

或許不隻是另眼相看,看她的時候,他的目光越來越容易被吸引。從未想過那個驕縱固執的少女,會變成如此清澄模樣,淡然,從容,不卑不亢,還有。她親口說過的,一片丹心。

他向來多疑,也曾經冷眼旁觀,隻當那是好聽的虛假承諾,但為何越是相處,卻越是覺得真實?

她垂眸一笑,長睫微微扇動,從容回應,“妾身想幫王爺,哪怕是不自量力,微不足道。”

他聞到此處,卻退去眼底與生俱來的漠然,胸口的陣陣暖意,已經不受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