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造孽,肯定不是你(1 / 3)

讓我來造孽,肯定不是你

“你說的沒錯,絕不會再讓你靠近這些歹毒之人,往後這麼多年,不會讓你被這些事牽扯進來。”他的俊臉一沉,說的宛若狠毒誓言,他決絕篤定,每一個字,都在穆瑾寧的心頭劃傷一道。“若一定有人要造孽的話,肯定不會是你。”

是讓她徹底罷手的意思,這些權力爭奪,他不希望她再惹禍上身。她淡淡睇著他,視線與他的眼神交彙,隻聽得秦昊堯神色一柔,站起身來,低聲道。“上回,我是多心了,我應該相信你,你也跟我一樣想要擁有彼此的孩子。”

她壓下心中的莫名情緒,腳步有些虛浮,走到屏風之後取來一盆清水,以白布為他擦拭幹淨右掌的血跡,如今她越來越覺得,沒有開口的資格。

仿佛這輩子,她隻能甘於當一個冷血之人,不該有任何一絲的憐憫同情,感同身受。

看著她溫柔地為他擦拭手上血跡,如今越發明朗,手掌心被銀簪刺傷的痕跡明顯曝露在兩人麵前。

他任由她沉默不言,她收拾了方才慌亂的情緒,平靜走到茶幾邊,重新取回傷藥為他塗抹一遍,再度耐心為他手掌覆上紗布,她一圈一圈繞上過虎口,眼神仿佛平息清澈,隻是心中的那些話……最終還是無法跟秦昊堯坦誠。

她仿佛將自己的心,一圈一圈纏上紗布,幾乎整顆心都包覆的喘不過氣來,才最終放開手。

若不是他拚命從她的手中奪過銀簪,即便不會致命,她也會受不輕的傷。

他,是因為保護她。

雖然他的保護,也曾經讓她覺得窒息,但她不能抹滅他的初衷。

如今隻是皮肉之傷,但因為在胸口,總是很難忽略疼痛,哪怕她隻是抬起手來為他包紮,胸口的小傷口,還是被牽扯的隱隱作痛。

若是她跟他坦白,她回到皇宮這麼久,從未想過還會為他生兒育女,是否他才會真的生氣發火?

因為心虛,因為此刻情緒變得更加古怪,她才噤若寒蟬,緊緊抿著唇,什麼話都不說。

秦昊堯看她這麼安靜,以為她當真被今夜的事嚇壞了,滿心自責愧疚,他這才放軟了語氣,壓低嗓音,盡量讓自己看來看來並不在意。

“那件事,是我的不是,既然你我都有做的不對的,那就一筆勾銷。”他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軟榻上,神情輕鬆。

穆瑾寧的眼底閃過疑惑不解,猝然豁然開朗,她輕聲低語:“你相信我不曾給你下毒?”

“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像崇寧那麼愛我的人。”他的唇畔勾起一抹很淡卻很真實的笑,這曾經是兩年前穆瑾寧說過的話,兩年後,他發現這一句話,不曾被時間消磨,就像是烙鐵,燙在他的心裏了。他重複著說起的時候,也會覺得心中暖熱,也會覺得疼痛,他的黑眸之中,再無任何的涼薄和疏離,滿滿當當全是來自真心:“哪怕整個世道的人都要我死,裏麵也絕不會有你。”

她覺得此刻的秦昊堯看來,不再讓人覺得冷酷無情,雖然也不比很多人溫和親切,至少他的口吻誠摯的無法懷疑哪怕一絲一毫。她的心頭一熱,至少她覺得秦昊堯會懷疑也是理所應當,換做任何人,被下了毒藥,肯定也會失去理智,絕不會當做是無事發生。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眼眸流轉之間,滿是狐疑不解:“可是至今不也還是找不到證據證明我的清白嗎?”

“你對秦昊堯這個人付出的全部,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據了。”他朝著她淡淡一笑,卻突地牽扯到胸口的傷口,驀地斂去笑容,陰沉著臉,忍耐所有疼痛。

她明白,她一定要更加謹慎,否則,會有人借刀殺人,借用的,就是她的這雙手。沉思了許久,她下了決定:“往後,我不會再做任何菜端來了,每一日讓掌事公公檢查了你再用膳吧。”

秦昊堯聞言,心中卻泛出莫名的苦澀,哪怕隻是一瞬間,他也突然想起過去在秦王府內的時候,他在心中發誓,一定會抓住那個人,那個用毒藥來阻攔他眷顧她的柔情的人,他一定會揪出來。

他絕不會因為這一碗有毒的魚湯,再也見不到溫柔婉約的穆瑾寧。

“你看起來很累,如今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呢,我扶你去睡一覺。”穆瑾寧扶著他起身,神色一柔。

他淡淡睇著穆瑾寧,並沒有拒絕,如今他還未養好身子,又動了不少力氣,的確疲憊許多,他原本就不是容易認輸虛弱的男人,方才沒有按耐住動手殺了刺客,但身手無法跟平日一般敏捷,才會導致受傷失血,結果讓自己雪上加霜。

“都說失血之後會更冷,要再加條錦被麼?”她服侍他坐上床沿,將寶藍色錦被蓋在他的身上,或許是因為不想透露此事,秦昊堯甚至都不曾讓太醫查看傷勢。她幽幽地問道,彎唇一笑,又將內側的紅色錦被鋪展開來,堆在他的周遭。

“跟我比起來,我看你的手更涼。”秦昊堯拉住她的手,黑眸透出沉著冷靜,不忍心看她繼續忙碌,雖然她心口的傷口不大,但一定也是痛極了。

她的眼底驀地閃過一道黯然的光耀,她但笑不語,他的目光灼灼,手掌拂過她的腰際,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讓她依靠著自己而坐。

他蒙著紗布的手掌,在她的身上遊離,毫不費力地拂過她的裙擺,讓她驀地身子僵硬緊繃,緊緊地凝視著她的麵容,他無法壓抑心中的熱火。

“今夜,我想要你。”

他的氣息,帶著溫熱,拂過她的麵龐耳畔,她的耳廓一紅,驀地轉過臉來對著他,眼底有些異樣的光影一閃而過。

不等她開口,他已然俯下俊顏,封住她的粉唇,在今夜確定了他自己的心意之後,他更加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穆瑾寧的全部。

他將來的子女,需要一個聰慧而善良的娘親,她無可挑剔。

他一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手掌從她的手肘滑下,驀地十指緊扣,逼得她閃躲不開。他的俊美麵容就在她咫尺之間的距離,仿佛她隻要一仰頭,就會再度給他機會吻住她。

他原本就不是迂回之人,體內熾熱的火焰驅使他不顧一切也要馬上享受到她的身子,在麵對任何一個女人的時候,他都絕不會像是此刻這般不假思索就想要占有她,宛若餓極了的困獸,仿佛是初出茅廬的少年一般迫不及待,他不想克製,也不願克製。

這輩子,他不是不能得到別的女人,隻是他清楚,想要得到穆瑾寧的心,是跟任何女人都不一樣的。

他毫不費力解開她的衣襟,無法全部汲取的到她的體溫和嬌嫩,他有些不耐,恨不得當下就解開手上的紗布。而紗布摩挲著她胸口的時候,這等異樣陌生又古怪的觸感,也讓她有些莫名的顫抖,幾乎他手掌所及之處,都燒成了火海,雪白肌膚上浮現些許桃花般的粉嫩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