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張照片,有沒有什麼問題?”
姚希窩在林顯懷裏,身上的雪紡連衣裙有些褶皺。
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姚希這才仔細打量起那張照片。
早上在現場時她注意力大多在那瓶透明液體上,這會兒看著那個冒出點點血珠的針眼兒,姚希突然目光一怔。
“這個針眼……”
“比正常情況下的要大對不對?”
“是。”姚希眉頭緊鎖的點了點頭,依舊背對著林顯:“可是為什麼呢?針頭我檢查過,跟正常針頭沒有區別。”
頓了頓,姚希猛地回頭瞪大雙眼:“難道是……”
林顯回看向姚希:“看來我猜的不錯,同一個位置,被打了兩針。”
“得快點通知景起。”
“不急。”
將姚希抱回到床上,林顯自然蹲**子幫她穿鞋。
少年菱角分明的側臉被午後的陽光渡上了一層金光,姚希忽而勾唇輕笑出聲。
“林顯,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那不是更好?”
“有什麼好?”
“別人忍受不了你,你也離不開我。”
姚希覺得他這話說的有點犯傻。
“我早就離不開你了。”
從八年前在電視裏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眼裏就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姚希跟景起通了電話,說了她們的猜測。
但因為醫院化驗報告還沒出來,他們的猜測無法得到驗證。
林顯決定再去榆興街現場看看。
門鎖早上就被景起踹壞了,由於屋內並不是案發第一現場,因此景起也沒有特意派人看守。
老舊的木門被推開時發出刺耳的吱呀聲,林顯環顧了一圈空蕩的客廳,與早晨並無二樣。
隻是房屋采光不好,雖是下午,屋內卻昏暗的猶如傍晚。
林顯的目光最後落在臥室門上,剛要走過去,手臂卻突然被拽住。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姚希說話間走到了林顯前麵,臉色略顯嚴肅。
此時林顯才注意到,門窗緊閉的屋內竟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是苯!”
“不對。”姚希拽著林顯快步出了門:“苯為無色透明,氣味兒帶有芳香。雖然常溫下也可揮發,但屋內的氣味兒明顯不對勁。”
林顯意識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說……”
“以苯為主,還混溶了其他有機物,但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聞不出是什麼。”
然而林顯並不在意與苯混溶的是哪種有機物,他更在意的,是屋內為何會有有毒氣體。
由於不確定有毒氣體成分,姚希和林顯不敢輕易進屋,更不敢輕易打開門窗釋放,隻能通知景起叫來了生化部門同事。
掛斷電話,景起扭頭又看向了單麵玻璃後麵無表情的崔均偉。
第二次提審,依舊進行的很不順利。
“他爹呢?”景起詢問著坐在顯示器前的警員。
“他……”警員低著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說!”景起的耐心被耗盡了。
“他在休息室……喝醉了。”
哪怕親生兒子被抓進了刑警隊,崔浩勇接到通知的第一時間還是去家門口的小賣店買了瓶白酒,隨身攜帶。
“你看看這張照片,有沒有什麼問題?”
姚希窩在林顯懷裏,身上的雪紡連衣裙有些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