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辛易被殺當晚,她拿著三起縱火案的卷宗來找林顯。
回刑警隊的時候,她在樓下公交站台裏看見的那個女孩兒就是車雅晴。
怪不得她看見車雅晴身份證時會覺得眼熟!
頓了頓,姚希又聲音低沉的說:“可能……我也見過凶手。”
那個在她上公交車後,一直藏在車雅晴身後的人……
……
刑警隊的審訊室內沒有窗。
排風口好好的,但景起故意沒開空調。
正如他先前所說,他和林顯故意被曬了一個多小時,當然也得讓這些人嚐嚐身處高溫的感覺。
史來慶抹了一把鬢角的汗,瞪著審訊警員的目光愈發不善:“你們刑警現在都這麼窮嗎?空調都舍不得開?”
警員撇了史來慶一眼,哼笑出聲:“我們這些做刑警的跟您這校長當然比不了,一出手就是二三十萬。史校長,您倒是跟我們說說,車雅晴父母給你那麼多錢做什麼?”
史來慶笑了笑,眼角的皺紋更深了。
“不知道。”
“不知道?”警員握著筆的手一頓,眉眼上挑:“不知道你就收下了?心這麼大嗎?”
“他們扔下錢就走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了,你們親眼看見我收下了?”
史來慶說著突然扭頭,挑釁的看向單麵玻璃,好像他知道景起就站在玻璃後。
“我隻是替他們暫時保管,打算有機會還給他們的。”
史來慶嘴角的笑容實在太過刺眼,景起眉頭緊皺,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審訊警員臉色微沉,頓了兩秒繼續問道:“七月二日,也就是車雅晴失蹤當晚你在哪兒?”
“在家看電視。”史來慶沒有片刻、遲疑的回答。
“有人能證明嗎?”
“有啊。”史來慶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笑道:“我老婆孩子都在家,他們都能幫我證明,實在不行你們可以去調小區監控啊,我有沒有出去過你們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警員不甘的目光下意識掃過單麵玻璃,厲聲道:“不用你提醒,我們會查的。”
景起咬咬牙扭頭看向旁邊的唐平:“怎麼樣?”
唐平微揚起小腦袋,笑的滿臉得意:“這老家夥挺聰明的,還知道把聊天記錄和通話記錄從文件管理內刪除,不過可惜呀,我幾年前編出的小程序就能恢複記錄了。”
唐平說著,一手操作著鼠標點出了兩個彈框。
一個是微信聊天記錄,一個是通話記錄。
景起大致掃了一眼,最早的一通電話是從去年三月份開始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昨天晚上九點。
“號碼歸屬地查了嗎?”
“查了。”唐平敲了兩下電腦,一份個人信息便彈了出來。
沾了現在辦卡都需要手持身份證拍照的規定的光,唐平輕鬆就查出了號碼所有人。
“這個是本地號碼,所有人名叫吳華友。”頓了頓,唐平神秘兮兮的笑道:“頭兒,你猜猜這個吳華友是誰?我保證你知道了以後肯定得誇我。”
景起抬手在小同誌的腦袋上按了按,笑道:“五十個棒棒糖夠不?”
“夠夠夠。”唐平頭點的比撥浪鼓都快,立刻調出了吳華友的詳細個人資料:“他就是我偶像現在在調查的愛華體檢中心負責人!”
周辛易被殺當晚,她拿著三起縱火案的卷宗來找林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