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你留下蹲觀察室,史來慶和吳華友的審訊結果一出來立刻通知我。”
“……”他突然想錘爆他家頭兒的腦殼兒腫麼辦?
臨近傍晚,下課鈴聲回蕩在農業大學的每個角落。
校長和門衛被抓,並沒有給這所百年老校帶來任何影響。
副校長當天下午從外地趕了回來,得知學校發生的事情後沉默了良久。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急著去刑警隊問清情況,但副校長隻是讓大家安心上課,便再沒有其他舉動。
微風吹動路邊的香樟樹,樹葉颯颯作響混合著蟬鳴。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但一切又似乎都不太正常。
齊藍雪穿著一身乳黃色職業套裝,清爽幹練,從教學樓的方向緩緩走上了石子路。
她的步伐很穩,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不時放慢的腳步總給人一種她在等待某個人或某件事的錯覺。
直到一隻手拽住了她纖細的手臂,齊藍雪眼底的笑容濃重了幾分,回頭瞬間卻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嚴培?”看清拽住自己的人,齊藍雪似乎很詫異:“你下課了不去食堂來這兒幹嘛?”
“嗬嗬。”嚴培嗤笑著朝齊藍雪逼近了兩步:“齊老師,我可真佩服你,史校長那個老家夥都被警察抓走了,你還能安心上課?”
齊藍雪臉色白了白,想甩開嚴培,但掙紮了幾下都沒成功,語氣有些煩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史校長被帶走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來齊老師很健忘啊。”嚴培撇了齊藍雪一眼,終於悻悻然收回手,然後掏出手機點開了相冊。
照片是在學校附近一家酒店門口拍的,而挽著手走進酒店的人,赫然是麵前的齊老師和已經禿了半個頭的史來慶。
嚴培作勢幹嘔了兩聲:“齊老師,你口味也未免太重了,那個老家夥年紀那麼大,頭發都快掉光了你也下得去手?”
“你、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齊藍雪的聲音在顫抖,看樣子是嚇得不輕。
對於這樣的效果嚴培很是滿意。
“想知道嗎?那咱們就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這裏人來人往的,萬一被其他人看見或者聽見什麼不該聽的就不好了,你說呢?”
齊藍雪緊咬著下唇,眼眶發紅的看著嚴培,好一會兒才被逼無奈的點了頭:“去後山吧,那裏平時沒人去。”
嚴培痛快的笑著點頭:“行,走吧。”
齊藍雪抱著教材,低著頭轉身走在前麵。
嚴培握緊手機,得意的哼笑了兩聲,緊跟在後。
兩道纖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石子路盡頭。
大樓拐角,被夕陽拉的老長的影子忽而動了兩下,白色帆布鞋隻在原地停留了兩秒,隨即朝著身影消失的方向快步追去。
後山是幾年前學校出資建的小公園,假山上載種了不少樹木,卻因常年無人打理枝葉橫飛,縱橫交錯,有種原林深處的感覺。
學校本意是想給學生遊玩放鬆的,但建成後不到一年,便有女學生在假山上遭遇性侵,凶手一直沒抓到。
那之後,又先後有三名女學生遭遇性侵,學校便下了規定,任何人不能再去後山公園,久而久之這裏也就荒廢了。
“小唐,你留下蹲觀察室,史來慶和吳華友的審訊結果一出來立刻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