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景起臉上的自信太明顯,兩人見麵的瞬間,吳華友下意識在他雙手間打量。
看見文件夾的時候,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看來我是走不了了。”吳華友輕笑著說。
凳子有點硬,對於坐慣了高檔皮椅的吳華友來說,實在不舒服。
所以他不停的扭動著腰肢,試圖緩解臀部的酸痛感。
景起也笑著點了點頭:“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昨晚加班的除了技術部門的技術員還有唐平小同誌。
他破解了車雅晴的手機鎖,在裏麵找到了車雅晴去武泗山的原因。
那天晚上她原本是約了網友在武泗山公園見麵的。
審訊桌上擺著DNA匹配報告,手機記錄以及天眼的監控視頻截圖。
勘查吳華友家現場的警員,在他家衛生間裏發現了廝打過的痕跡以及血跡。
經過化驗,同樣是車雅晴的血。
“跟蹤車雅晴的人是齊藍雪吧?你們約好在哪兒彙合?你家還是武泗山公交站?”
“我家。”吳華友坐直身子,沒有犯罪被拆穿的慌亂,也沒有對死者的任何愧疚,他就像是在說一件普通不過的小事,平靜的可怕。
“齊藍雪那個女人心狠,力氣也大得很,一個車雅晴,她自己就能搞定,我何必還去多此一舉呢?”
景起皺了皺眉頭,打算結束這個話題。
他收起桌上的證據,問出了另一個疑問:“你們依靠免費體檢尋找器官源,那買家是通過什麼途徑找的?”
吳華友雙眼放光,嗤笑了兩聲,緩緩舉起右手的三根手指,作勢搓了搓。
“這個世界上得病的人太多了,在醫院器官移植名單上排了那麼長的隊伍,醫院找不到器官源,但我可以幫他們找。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景起緊眯起雙眼,目光淩厲。
“你挖活人的器官移植給病人,救了一條命也害了一條命,你還覺得你做的事挺有正義感?”
“沒有嗎?”吳華友反問景起,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刺眼。
“她們已經享受了那麼久的健康生活,難道不該做出一點奉獻,讓那些久被病魔折磨的人也舒坦舒坦?”
景起沉默了。
他不是認同了吳華友的觀點,隻是覺得跟一個三觀扭曲的人爭辯毫無意義。
停頓了幾秒,他才又問道:“農業大學裏除了史來慶、齊藍雪,你還有沒有其他同夥?”
吳華友明顯怔楞了一秒,然後否認了景起的說法。
他說:“你應該說我是他們的同夥,一開始找我談這筆生意的可是齊藍雪。”
景起愣了楞:“那史來慶呢?”
“跟我一樣,聽吩咐辦事兒的人而已。”
景起大腦有一瞬間是空白的。
原以為史來慶吳華友是主謀,齊藍雪隻是那個負責手術取器官的人。
景起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委婉問道:“你身上有紋身嗎?”
吳華友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景起,好像不明白好好的問著案子怎麼又扯到了紋身上,但他還是乖乖的搖了搖頭:“我這麼大歲數的人了,紋那個幹嗎?讓人笑話?”
果然!
也許是景起臉上的自信太明顯,兩人見麵的瞬間,吳華友下意識在他雙手間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