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得有半個月了吧。”老大爺想了想,回道。
又是半個月!
景起回頭跟林顯對視了一眼。
這個朱舒擺明了不對勁。
“您能告訴我們朱舒家廠子在哪兒嗎?”林顯再次禮貌問道。
老大爺熱心腸的給兩人指了路,走前還給他們帶了兩份兒春餅,說是給朱舒的。
景起拎著老大爺塞給他的一次性餐盒,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被老大爺內定給了朱舒。
朱舒的廠子距離春餅店並不遠,往前走個四五百米,再過個拱橋就到了。
景起剛掏出鑰匙準備去開車,林顯卻淡淡出聲道:“走過去吧。”
“啊?為啥?”
“引擎聲太引人注目。”林顯皺眉解釋。
景起忙點頭,重新將鑰匙裝好,屁顛屁顛朝林顯走了過來:“還是你心細。”
與想象中不同,廠子大門是緊閉的,院內寂靜無聲。
景起並沒有敲響大鐵門,而是將餐盒遞給林顯後,一個衝刺就上了門邊的院牆。
三米多高的院牆,景起兩步就登了上去,雙手扒著牆頭,探頭朝裏望去。
正對著大門的是三間正房,都安著防盜門窗,從窗口散發出的隱約燈火來看,應該是住人的。
而兩邊的兩排偏房,不但牆麵是用磚壘砌的,連大門也破破爛爛,看樣子是生產衛生紙的操作間了。
景起扭頭衝林顯點了點頭,隨即跳了下來。
林顯將餐盒重新遞給景起,然後沉聲道:“敲門吧。”
鎮子與城市不同,天一擦黑街麵就漸漸寧靜了下來。
因此,當景起緊握的拳頭敲響大鐵門時,聲音就顯得格外尖銳和刺耳。
敲門聲響起第三遍的時候,院子裏終於有了動靜。
先是開門聲然後是腳步聲,最後是女人近在咫尺的詢問聲:“誰?”
女人的聲音並不大。
林顯卻總覺得她的聲音很緊張,似乎在防備著什麼。
“你好,是朱舒嗎?”隔著一扇門,景起仰著下巴喊了一嗓子。
門內的女人遲疑了幾秒才回道:“我是,你是誰?”
“我們是武海市刑警大隊的,想找你了解點情況。”
“武海市?”女人下意識低呼了一聲,聲音明顯比一開始還要慌亂:“我、我又沒去過武海市,你們找我幹什麼?”
眼見女人遲遲不肯開門,景起隻能耐著性子,跟她隔門對話。
“你認識劉衛恒吧?”
‘砰’
景起話音剛落,門內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景起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林顯,然後急促叫喊出聲:“朱舒?朱舒?你還好嗎?”
意料之外的,鐵門居然被緩緩拉開了。
女孩兒隻穿著一件單薄睡裙,頭發隨意披散在腦後,膽怯的看著門外的兩人。
在她腳邊,是一個摔碎的花瓶。
“你們有證件嗎?”朱舒的警惕性還是挺高的。
景起利索的抽出證件遞了過去:“我是武海市刑警隊刑偵組組長景起,這位是我們警隊顧問,我們能進去跟你聊聊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