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是兩扇木門組成的,左側一扇已經壞了,呼扇呼扇的。
隱約能看見滿院的雜草和垃圾。
“要不是知道才荒廢半年,我肯定會以為這裏起碼十年沒住過人了。”景起戴上白色橡膠手套,推開了那扇破敗的木門,灰塵猛地從門梁上落了他一臉。
小院子並不大,隻有二十幾平。
進了院門就能看見外牆紅磚已經裸漏的小樓。
門上並沒有上鎖,隻是虛掩著,一推就開了。
屋內的景象並沒有比院子強多少,孤寂荒涼。
一樓是客廳、飯廳、廚房和衛生間。
三間臥室在二樓。
景起在一樓巡視著,林顯則上了木頭樓梯。
腳踩在上麵,木樓梯不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好像隨時會斷掉,搞得景起擔心的一個勁兒囑咐他小心點。
好在木樓梯還算結實,林顯成功上了二樓。
三間臥室都是朝南,門都是開著的。
林顯剛走到第一間臥室前就愣在了原地。
小小的屋內,牆麵上貼滿了照片,而照片中都是同一個人——張檸!
從幼兒時期到學生時代再到步入社會。
似乎她整個人生都被人用這樣的方式記錄了下來。
照片中的女孩兒時而在笑,時而在生氣,但她看向鏡頭時的眼神,卻都出奇的深情,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愛人。
林顯停頓了數秒後轉身走到了第二個房間。
屋內隻放著一張單人床和一張老式書桌。
床上的被子枕頭疊的很整齊,若不是上麵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林顯甚至有一種還有人在這裏住的錯覺。
然後,是第三個房間。
林顯看到屋內情景的第一時間就抑製不住的喊了一聲景起的名字。
景起很快就慌張的跑了上來:“怎麼了?”
“你看。”林顯依舊站在門前,沉聲說道。
景起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屋內,臉色驟變。
原本有些發黃的牆壁上布滿血跡,不止是牆壁,床上、被褥和衣櫃上也全是噴濺形血跡。
而在那些血跡中間還有數道奇怪的劃痕。
就像是有人曲著十根手指,指甲狠狠劃在上麵留下的。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沒人敢住進來了。”景起嘀咕出聲。
“看來張檸的母親就是在這個房間裏自殺的。”林顯附和出聲。
話音未落,突然響起的急促鈴聲驚的兩人都是脊背一涼。
景起急忙掏出手機,指間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
“喂?”
“頭兒,我查到張檸當初的就醫記錄了”
話筒裏傳來解一飛沉重的嗓音:“張檸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曾在市醫院治療過兩年,也做過換心手術,病情已經得到了控製。但不知道為什麼半年前突然病情加重。根據記錄,事發當晚她在被送往醫院之前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行了我知道了。”對於解一飛查到的信息他已經不那麼感興趣了。
“我現在在陽石鎮,張檸老家,你馬上回局裏帶著痕檢科的人,再叫上小希一塊兒過來。”
“陽石鎮?”解一飛驚訝的低呼道:“我正打算去呢!”
大門是兩扇木門組成的,左側一扇已經壞了,呼扇呼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