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蓓蓓雙眼猛然瞪大:“這不可能,我們平時根本連話都不說,她給我打電話幹嘛?”
“那你昨晚一整晚在哪兒?在做什麼?誰能證明?”
“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於蓓蓓敏感的察覺到景起話中的懷疑,他竟然就這麼直接的問出口,沒有一絲婉轉。
“我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你不能證明,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凶手。”
“你放屁!”於蓓蓓蹭的站了起來,警員剛幫她倒的一杯水,被她盡數潑向了景起。
那件本身就滿是褶皺的半袖頓時被浸透,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更落魄了。
景起一邊隨性撣了撣布料上的水珠,一邊調侃道:“看來我可以再多告你一條,襲警。”
“我跟你有仇嗎?”於蓓蓓瞪著景起,近乎歇斯底裏:“我昨晚一直在旺角酒吧,我們五六個人在一起玩兒,他們都能給我證明。”
“小李,把昨晚跟她在一塊的人好好記錄下來,名字,電話住址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坐在審訊桌後的警員忙點頭應道。
景起轉身走向門口,身後不斷傳來於蓓蓓不滿的咒罵聲。
厚重的木門開了又關,口袋裏的手機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
“喂?”景起已經盡量緩和語氣,但林顯還是一秒聽出了問題。
眉頭輕皺,淡淡出聲道:“晚上一起吃飯?”
景起下意識扭頭看了眼緊閉的木門,門後就是於蓓蓓惱怒到幾乎扭曲的臉。
隨即點頭:“成,去哪兒?”
……
不論這座城市經曆過什麼,傍晚的街邊大排檔永遠熱鬧非常。
兩個光著膀子的中年漢子在燒烤架前大汗淋漓,來回翻烤著兩大把羊肉串。
啤酒瓶在半空中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姚希扭頭看了眼鄰座的幾個粗糙漢子,默默將塑料凳朝林顯那邊拽了拽。
“哥幾個,你們聽說了嗎?泰安家園死人了。”一個漢子灌了口啤酒,突然神秘兮兮的說道。
林顯和姚希同時集中起了注意力,大概是職業習慣,每當聽到‘死人’的話題,他們總是忍不住多關注。
“聽說了,好像死的還是個女白領,長得可漂亮了,可惜被砍的不成人樣了都。”
“艸,別踏馬說了,惡心死人了,還踏馬擼不擼串了!”
“你擼你的,誰礙著你了。”最先說話的漢子猛地將啤酒瓶砸在了桌麵上,發出‘咚’的悶響。
“警察今天在泰安家園折騰了一天,朋友圈裏都傳瘋了,你們說這凶手該不會是個變態吧?大半夜的拎個斧子在小區裏晃悠?”
……
漢子們的交談還在繼續,林顯卻已經收回注意力,淡漠的看著景起道:“你今天就在忙這事兒?”
景起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本來這案子不想麻煩他的,現在看來,不想麻煩也得麻煩了。
“這次的案子跟以往不同。”景起端起玻璃杯,仰頭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這才繼續道:“死者死的太奇怪了,她不該死的!”
於蓓蓓雙眼猛然瞪大:“這不可能,我們平時根本連話都不說,她給我打電話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