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陳梓航嚇的聲音都在輕顫,匆忙掏出手機就準備撥號,一道禦姐聲線卻在此時傳來:“不用打了。”
嚴海芸猛然扭頭瞪向路清雨:“你說什麼?”
路清雨臉上依舊掛著職業微笑,往前走了兩步,俯看著陳啟民大口喘息的模樣:“董事長已經命我提前叫了救護車。”
說著,路清雨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大概再有個兩三分鍾就能到了。”
“你們!”嚴海芸氣憤難當,咬牙低吼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路清雨臉上的笑容忽而放大了一倍,戲虐出聲:“陳夫人,現在欺人太甚的是你們陳氏,不是我們聖姚!別忘了,名單是你女兒自願交給我們的,這份通話記錄就是鐵證,當然了,如果您非要告,那我們聖姚集團一定奉陪到底,隻是不知道,到時候被判刑的到底是我們聖姚,還是您的寶貝女兒。”
“你!”
若不是還保持著最後的理智,記得自己的身份,嚴海芸真恨不得撕爛眼前這個女人的嘴臉。
她看著實在是惡心。
大門外果然很快傳來救護車的聲響,路清雨本想好心幫忙攙扶一下,手卻被嚴海芸一把揮開。
“拿開你的髒手!”
“好!”路清雨倒也不介意,笑著點頭後退了兩步。
陳梓航目光複雜的看了路清雨一眼,這才急忙背起陳啟民朝門外跑去。
而此時的陳啟民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口中還在含糊不清的罵著‘混賬’。
周圍終於安靜了下來,路清雨臉上的笑容也在瞬間消散。
離開了許久的民警適時趕了回來,路清雨轉身衝民警點頭致意,隨即離開,沒再看那對碎片一眼。
反正這東西她可以複印無數份兒,陳啟民願意撕就讓他撕個痛快。
……
夜,安靜的可怕。
陳雅貝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
手機的燈光再明亮也隻能照亮腳下一小塊兒地方,遠處還是一片漆黑。
“王八蛋!為什麼偏要約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陳雅貝是第一次一個人大晚上來這種廢棄工廠,說不害怕是騙人的。
她隻能不斷靠咒罵老天來緩解緊張的心情。
但就算如此,她捏著手機的手還在顫抖個不停,甚至一度想放棄掉頭離開。
隻是拉她來的出租車已經離開了,她就算想走也得等新叫的車到。
這裏原本是一家電子廠,但多年前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
後來房東一直沒找到新的租客,便荒廢了下來。
如今空曠的院子裏滿是垃圾落葉,雜草更是長了一人多高,隻有中間的紅磚小路還能勉強行走通過。
一陣冷風吹來,雜草快速擺動起來,發出‘沙沙’的響聲。
陳雅貝嚇的一身冷汗,差點尖叫出聲。
“老天,你在哪兒?”陳雅貝終於受不了了,壓著嗓子試探性的喊了一聲:“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前麵四五米就是廠房的大門了,裏麵黑漆漆的,周圍靜的隻有風聲和雜草聲。
“啊?哦,好!”陳梓航嚇的聲音都在輕顫,匆忙掏出手機就準備撥號,一道禦姐聲線卻在此時傳來:“不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