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說著站起身,扭頭就朝門口走去。
老天一雙眼越瞪越大,終於在警員即將出門的前一刻大喊道:“別、別去,別找他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等等。”林顯適時開口叫住了警員。
警員一隻手還握著門把,聞聲回頭看向林顯,卻是已經止住了腳步。
老天激動的情緒漸漸平穩了下來,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喃喃道:“是,我承認,我心疼我老婆,心疼我兒子,你滿意了嗎?”
林顯看著他,目光微沉:“你為什麼帶走紅鸞,為什麼傷害她我都清楚,現在,我希望你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交代清楚,然後告訴我,那個在南岸帶你逃走的人是誰,紅鸞的死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我……”老天眼珠左右轉了轉,剛想開口,林顯冰冷的嗓音卻再次從頭頂傳來。
“我勸你最好說實話,如果你還為你的妻兒考慮的話。”
老天暗自咬牙,早就想好的說辭就這麼卡在了嗓子眼兒。
林顯恰到好處的掌握了他的命脈,那些謊言,他竟然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被林顯那樣的眼神盯著,他總覺得他的謊言會不攻自破。
“那個人……我不知道他是誰!”
經過了強烈的心裏掙紮,老天緩緩開口說道。
隔壁審訊室內,陳雅貝憔悴的模樣惹人憐惜。
景起猶豫了片刻還是讓人打開了她的手銬,然後遞給了她一杯溫水。
“老天說的沒錯,的確是我給了他一筆錢,雇他去傷害姚希。”陳雅貝握著水杯,啜泣著說道。
在冰冷黑暗的關押室內待了一晚上,她真的害怕了,也後悔了。
“我隻是想讓姚希離開顯哥,我覺得隻要姚希髒了,顯哥一定不會再要她了。我沒想害死她,也沒想害死別人!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景起和負責記錄的警員同時皺了皺眉頭。
‘髒了’兩個字,就像一記重拳狠狠砸在了景起的心上。
為了眼前這個滿腹心計的女孩兒,那天晚上他居然訓斥了姚希。
“你給了他多少錢?”景起沉聲問道。
“二十萬。”陳雅貝小聲嘀咕道:“我攢了一年的零花錢,全給他了。”
零花錢?
警員自嘲的笑笑。
他一個月工資才兩千多塊錢,人家的零花錢竟然是幾十萬?
這就是富人跟普通人之間的差別嗎?
“既然老天是你雇傭來對付姚希的,他又為什麼要反過頭來殺你?”
這一點不止景起,林顯也一直沒想通。
“我怎麼知道?”陳雅貝滿臉委屈:“昨天晚上他把我騙過去,話都沒說兩句就要殺我,他說是我連累他殺了人,可我隻是讓他對付姚希,我又沒讓他對付別人,他弄死了那個女支女能怪我嗎?”
陳雅貝說的振振有詞,似乎直到現在她都不覺得是自己的錯。
景起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陰沉。
陳雅貝用‘女支女’來形容紅鸞,讓他很是不爽。
“小小年紀,我勸你最好嘴下留德。”景起冷聲警告,話鋒一轉:“再說說你父親公司的供貨商名單泄露又是怎麼回事?”
警員說著站起身,扭頭就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