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起不放心的交代。
“好嘞,頭兒你放心!”唐平樂嗬嗬的接過鑰匙,還在齊楨麵前獻寶似的晃了晃,美滋滋的說道:“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送你回家。”
“什麼就說定了?”唐平話音未落,身後的走廊裏突然傳來一道不和諧的女性嗓音。
景起和解一飛幾乎瞬間就認出了那道聲音——齊楨的母親。
中年女人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將齊楨拽到了身後,力氣大的差點將齊楨直接甩飛出去。
“賤丫頭,到哪兒也不忘了勾搭野男人!”女人罵罵咧咧,還不忘白唐平一眼:“你別忘了你哥還被關在這兒呢!真有本事你就讓他們放了你哥啊!”
唐平臉色驟變,在齊楨即將摔倒的瞬間反應迅速的衝過去扶了她一把,然後錯愕的看向女人:“她可是你女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呢?”
唐平無法理解一個母親是如何能對輕聲女兒惡語相向的。
但他的反問隻會增加女人的怒火。
被關了三天,她早已滿腔怨氣。
“你都說了她是我女兒,我想怎麼罵她就怎麼罵她,關你什麼事兒?”
“就是,毛兒都沒長齊,也敢質問我們?一點家教都沒有,看來你爸媽也好不到哪兒去!”同樣心情不爽的中年男人附和出聲。
兒子被關了起來,還要被告強女幹,而那個死丫頭卻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好好站在這兒,他們光是看著就氣不打一處來。
唐平目光沉了沉,臉色明顯不悅。
“說我就說我,但請別帶我父母!”
“我們就說了你能怎麼著?”女人叫囂著就朝唐平靠近。
解一飛及時伸手將唐平拉到了一邊,然後瞪著中年男女道:“我警告你們,如果不想再被關三天就消停的趕緊走!”
“走?那我兒子怎麼辦?”
當解一飛說要再關他們三天的時候,女人是退縮了的。
但想到兒子,她還是不甘心。
於是追問道。
景起陰沉著臉提醒:“你兒子的案子明天會公開開庭審理,如果你們願意,可以到法院旁聽。”
音落,景起衝唐平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把人送走。
這種重男輕女的父母,他真的多一秒都不想看見。
正巧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景起一邊掏手機一邊轉身離開。
齊楨始終低著頭,一隻手被唐平緊握著,另一隻手裏捏著景起的名片。
那雙淚眼朦朧的眸子裏突然閃過一抹恨意。
隻是那情緒來的快去的很快,根本沒有人來得及發現。
……
隻差一步就進了辦公室的門,景起的腳卻像被灌了鉛再也挪不動一步,隻能驚愕的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跳躍的稱呼。
爺爺!
已經一年多沒聯係的爺爺居然給他打電話?
做夢了吧?景起想。
抬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鑽心的疼。
下一刻,在電話被掛斷之前緊張的按下了接聽鍵:“爺爺。”
景起已經努力控製情緒,但聲音還是顫抖的厲害。
電話那端的人足足沉默了三秒才歎了口氣:“臭小子,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爺爺。”
景起不放心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