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
陳雅貝滿臉驚恐,無助的搖著頭,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瘋狂湧出。
但此時落入那些旁觀者的眼裏,她像極了一個心如蛇蠍的綠茶婊。
害了人,還在裝無辜,用眼淚博取同情。
嚴海芸滿眼失望,搖了搖頭,終於撇過目光不再看她。
也許是不敢,又或許是不願。
而不管是哪種,陳雅貝都知道,她和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那個家……她也許也回不去了。
法官凝重的目光看向手邊警方呈上來的證據。
“我再重申一次!”法官鏗鏘有力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陪審席上竊竊私語的聲音。
淩厲的目光掃過陳雅貝然後定格在老天身上:“你們要為你們所說的話負法律責任,如果存在隱瞞、欺騙,我庭有權利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
“我保證我說的是實話!”法官話音剛落,老天立刻大聲回應。
沒有片刻猶豫,目光也沒有絲毫躲閃,讓人想不相信他都不行。
“是嗎?”警方律師適時接過話茬,大步走到老天麵前逼視著他,厲聲質問:“可你的供詞上交代陳雅貝給你錢是讓你對付刑警隊特聘法醫姚希的,為什麼突然改口,又說是對付紅鸞的?”
“當時那個叫姚希的女人攔著我,不讓我走,我沒辦法,我隻能說陳雅貝是叫我來對付她的,我本來想著讓她們起內訌然後我好借機逃走,我哪知道那個女人那麼傻,連想害自己的人都要救,真是個笨蛋!”
這說辭聽起來很可笑,卻又有道理的讓人無法反駁。
律師抿了抿嘴角,再次追問:“既然陳雅貝是你的雇主,那你又什麼要挾持她?”
“要不是她讓我去對付紅鸞,我能失手殺人被你們抓嗎?”老天大聲反問律師:“我有一家紋身店,又在南岸混的有頭有臉,日子過的美滋滋,都是這個臭娘們兒害了我,我不該找她報複?”
音落,老天突然想起了什麼,嗤笑了兩聲道:“對了,我聽說我那紋身店被隔壁火鍋店炸沒了?那他們是不是得賠償我啊?”
律師臉色陰沉的厲害,怒瞪著老天,語氣不善道:“賠償的事自然有其他人負責,你就不用操心了!”
“艾?這話不對啊,我是紋身店負責人,我不操心誰操心?不過你說的也對,反正我馬上也要被槍斃了,那就把賠償款給我兒子吧。”
現場的氣氛莫名有些詭異。
陪審席上,嚴海芸臉色鐵青,始終一言未發。
女兒跟站街女扯上關係,這讓從小就接受上等教育的嚴海芸覺得臉麵無光。
那一瞬間,她居然想掉頭離開。
但十幾年的母女情還是讓她堅持了下來。
最終,因為老天當庭改口,法官以證據不足為由駁回了警方的起訴,並責令警方在三日之內找齊證據,重申起訴。
二隊隊長淩厲而又帶著些輕蔑的目光掃過臉色同樣陰沉的解一飛和唐平,冷冷出聲對身後的手下道:“走。”
“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