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天啊,就死了?
體質還真是差。
“死就死了吧。”丹珠孟和隨意的口氣就像在說一條狗,一隻貓,帶著讓人畏懼的寒意。
“對了。”丹珠孟和突然想起了什麼,饒有興趣的微勾起嘴角:“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下屬微微一怔,隨意小聲問道:“您是說一號房的兩個實驗品嗎?”
“沒錯。”丹珠孟和嘴角的笑容加重了幾分:“還活著呢?”
“是!”下屬點頭:“小少爺說明天會對他們進行新的實驗。”
“嗯。”丹珠孟和對這個答案似乎很滿意,微揚起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起身朝門口走去:“去看看。”
二樓東側。
昏暗的燈光和不時傳出的慘叫聲顯得與這個富麗堂皇的別墅格格不入。
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咚咚’的悶響,在空蕩蕩的樓道裏回蕩,詭異駭人。
這裏是丹珠索朗的地盤,丹珠孟和很少踏足。
他今天隻是單純的好氣,想看看那兩個唯一堅持了多年的實驗品到底什麼樣了。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正坐在實驗台後,戴著護目鏡和手套的少年動作一頓,臉色猛地沉了下去,頭也不抬的怒吼道:“誰讓你進來的?想死嗎?”
“閑著無聊,來看看而已。”男人輕笑出聲。
少年猛地抬頭,在看清走進來的男人時,臉色瞬間從憤怒變成了喜悅:“哥?你怎麼來了?”
丹珠索朗一直很想讓自家哥哥來看看他的研究成果,隻可惜哥哥覺得那些實驗品不美觀,會影響他的心情,所以從不肯踏足這裏一步。
如今見他主動來了,丹珠索朗是激動的,是詫異的。
房間深處拉著一道簾子,昏暗的燈光下,隱約能看見有影子在簾子後緩慢移動。
見哥哥好奇的打量著那道簾子,丹珠索朗忙摘下手套護目鏡,繞過實驗台小跑了過去,然後一把將簾子扯開。
那是特殊製造的玻璃房,隻有一個入口,隻是門上安了鎖,裏麵的人根本出不來。
玻璃房內隻有一對頭發半百的男女,除此之外空無一物,甚至連張能睡覺的床都沒有。
女人就這麼蜷縮著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一動不動,隻有那雙瞪的老大的眼睛證明她還活著。
瘦的仿佛皮包骨的男人在玻璃房裏不斷走動著,雙目同樣空洞無神,仿佛沒有了意識一般,隻是這麼機械的運動著。
“他們堅持多久了?”丹珠孟和突然好奇的問道。
丹珠索朗一怔,撓撓頭道:“艾瑪,好多年了,我都記不清了,你看我這房間裏堆的資料就知道了。這兩個人的體製真是好的過分,這麼折騰也沒死。”
想起剛被扔進大海裏喂魚的刁晨華,丹珠索朗滿眼嫌棄。
那個家夥才堅持了這麼幾天,連第一針試劑都沒挨過去,真是廢物。
“對了哥,你看看這個。”丹珠索朗獻寶一般將一針試劑遞給了丹珠孟和,笑的如同一個孩子:“這是我剛調配出來的,在之前的實驗結果上又加了改進,如果明天的實驗成功了,咱們就不用再滿世界找實驗品了。”
這才幾天啊,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