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欣卉的反抗到了最後隻會變成傷害她自己的利刃。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景老爺子目光瞬間沉冷,聲音滄桑卻威嚴依舊:“你不要臉麵,我這個老人家和景氏還要,想跟我探討景起的監護權,可以,跟我來吧。”
音落,景老爺子轉身朝門外走去。
經過院長和那群專家時,景老爺子腳步突然頓了頓,冷聲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治好我孫子,否則這家醫院也別開了,你們這些專家也不用當了!”
所有人都被嚇的全身一顫,驚惶不安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也隻能無奈的歎口氣。
“爸,欣卉她隻是擔心小起,不是故意頂撞您的,您……”景銘碩本想勸幾句,但話還未說完便被景老爺子冷聲打斷。
“你也一起來吧。”
院長體貼的騰出了一間辦公室給他們談話。
景老爺子拄著拐杖端坐在辦公桌後,景銘碩和季欣卉分別坐在兩邊的沙發上。
曾經,他們在老宅裏也進行過一次這樣的談話。
不同的是,那個時候她還不是景銘碩的妻子,她對景老爺子還保持著敬畏之心。
“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季欣卉握著手機,不時查看時間,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我還著急去看兒子,沒有太多時間陪您。”
‘啪’
話音剛落,景老爺子一掌重重拍在了辦公桌上。
劇烈的聲音嚇了季欣卉和景銘碩一跳,連辦公桌好像都跟著抖了抖。
“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季欣卉猛地扭過頭來,憤恨的瞪著景老爺子,嗤笑著反問:“您想讓我什麼態度?對待一個將我拒之門外,阻止我們母子相見的人,您想讓我有什麼態度?”
“我們景家不需要一個敗壞門風的兒媳,做小起的母親?你不配。”景老爺子冷冷說道。
“你!”季欣卉的猛地躥了起來,但腳下剛挪動一步就被景銘碩攔了下來。
他眼角微紅的看著父親。
作為兒子,他是不孝的,作為丈夫,他是有愧的,而作為父親,他更是不合格的。
景銘碩有時候會反問自己,他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爸,我跟您說過很多次了,當年那件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欣卉她沒有……”
“夠了!”景老爺子不耐煩的低吼道:“當年那件事是怎樣的我早已經調查清楚了,念在你是小起親生母親的麵子上,也為了讓小起開開心心的長大,這麼多年我一直瞞著沒告訴他,但你要再敢接近小起,我不會放過你!”
是威脅,也是警告。
沒有一丁點商量的餘地。
季欣卉身形猛地一晃,要不是有景銘碩支撐著,也許她會直接癱倒在地。
“憑什麼?小起是我懷胎十月生的,你憑什麼?”
“就憑我能讓他堂堂正正做人!”景老爺子緩緩站起身,輕蔑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一字一句道:“而你這個所謂的母親,隻會讓他抬不起頭!”
季欣卉的反抗到了最後隻會變成傷害她自己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