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景起笑著抽了他一記頭皮:“身子骨還那麼單薄,是不是我走了就沒人盯著你鍛煉了?”
“嗯。”唐平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飛哥整天跟化驗科的小隻姐姐搞曖昧,都沒時間管我。”
“滾。”解一飛白了他一眼,大喝道。
唐平縮了縮脖子,跟景起告狀:“頭兒,你說他這叫惱羞成怒不?”
景起嘴角含笑的打量著解一飛,然後在解一飛哀怨的小眼神注視下點了點頭:“嗯,是有點像。”
“瞎說!我跟小隻是為了查案才整天泡一塊兒的好吧!”
“她一個化驗科的化驗員,怎麼幫你查案?”唐平不服的梗著脖子反問。
“我能怎麼辦?現在局裏除了她我還能信誰?”解一飛的聲音很大,但這話說出來卻莫名夾雜著一絲心酸。
景起眉頭輕皺。
事實上,自從他調離刑警隊後便沒再關注過局裏的事情。
眼下聽解一飛這話的意思,莫不是局裏出了什麼事兒?
唐平嘎巴嘎巴嘴兒,低頭又拿起了手機。
他最終還是被敵人滅了。
唐平有些煩躁的將手機塞進了口袋,然後沉聲道:“飛哥,要我說你也申請調職吧,那已經不是咱們從前的刑警隊了,再待下去真沒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景起眉頭緊蹙,疑惑出聲:“也?”
不解的目光投向唐平,沉聲道:“你也調職了?”
唐平搖了搖頭,說:“不,我是辭職。”
“為什麼?”
“齊楨病的太重了啊。”唐平的語氣很隨意,但眼底卻黯淡無光。
他說:“新來的宿管阿姨說齊楨有攻擊性,好幾個女警都被她傷了,局領導親自下令收回了宿舍,要把齊楨再送回精神病院。”
“齊楨的病不是好多了嗎?”景起說。
他記得他走的那天,齊楨還來送了他。
一言一行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就是突然加重的。”唐平說:“本來是好多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又開始攻擊人了。”
“這件事兒沒那麼簡單。”解一飛突然出聲計入了兩人的對話,臉色凝重的看著景起道:“小隻偷偷告訴我,洗澡的時候她看見齊楨身上有很多新傷,像是被人毆打過。”
“什麼時候的事?”唐平下意識驚呼出聲:“我怎麼都不知道?”
解一飛抿了抿嘴角:“因為沒有證據,我又不可能扒了齊楨的衣服親自去驗證,本來想著調查清楚再跟你說的,但沒想到還沒等我查清,齊楨就被趕走了。”
“齊楨那段時間一直在局裏的宿舍待著,誰會打她?”唐平微低著頭,輕聲呢喃著。
解一飛看著他,目光有些複雜,卻遲遲沒再出聲。
景起順口袋抽出了煙盒,然後抽出一根遞給了解一飛,沉聲道:“你是不是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
解一飛擺動著手裏的煙,遲疑了片刻後才點了點頭。
“新來的宿管是新局長的親戚。”
“新局長?”景起訝異出聲:“誰啊?”
“臭小子。”景起笑著抽了他一記頭皮:“身子骨還那麼單薄,是不是我走了就沒人盯著你鍛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