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身形猛地一僵,下意識低著頭,聲音輕顫道:“小少爺?”
“我要去後院倉庫搬點東西,你來幫忙。”
“是。”保鏢應道,然後乖乖跟在索朗身後出了門。
甘均雄帶人離開的時候,剛好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是從後院傳來的。
那聲音他並不陌生。
昨晚,就是那個人找到他,跟他說了他女兒的現狀。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甘均雄突然扭頭,目光複雜的打量了眼氣派輝宏的建築,眼底深處閃動著算計的光芒。
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這麼多年的心血,不能說白費就白費了!
汽車駛出大院,剛要拐過拐角,一道嬌小的身影突然從路旁的草叢中躥出攔住了汽車的去路。
司機降下車窗,憤怒的叫罵道:“想死嗎?還不滾開!”
女孩兒倔強的緊抿著嘴角,眼底的神色有些不符合年紀的凝重。
她跑到汽車後排的位置,然後抬手敲了敲車窗。
甘均雄心情不暢,原本不想理會,但聽見敲擊聲時,竟鬼使神差的降下了車窗,皺眉打量著這個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小丫頭。
“甘董事長。”仿佛是怕他突然離開,女孩兒雙手始終搭在車窗上,稚嫩清爽的嗓音卻異常嚴肅:“我可以幫您!”
“幫我?”甘均雄略有些驚訝。
女孩兒鄭重的點了點頭:“對,我知道您想做什麼,我可以幫您!”
女孩兒說的很認真,沒有一丁點玩笑的成分。
她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若是放在平常,甘均雄會毫不猶豫的讓人將她趕走,甚至還有可能綁了她,然後把她賣到某個會館去。
反正是在淩甘島上,法律如同虛設。
但此時此刻,他卻覺得,也許可以相信她一次。
……
連續幾日都是豔陽天,路麵厚重的積雪已經逐漸融化,連行人都多了起來。
今天發工資,卓升難得的要請局裏幾個兄弟出去搓一頓。
景起計算著時間,坐在盥洗室的馬劄上打算把髒衣服洗完就趕過去,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景起歎了口氣,在褲子上隨便擦了兩下手便將手機拿了起來。
看見解一飛的名字,心裏猛地一沉,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喂?”
“頭兒。”解一飛的聲音在打顫,就連呼吸都格外沉重。
景起臉色沉了沉,起身往裏又走了走,這才再次出聲道:“出什麼事兒了?”
“是唐平、唐平出事了。”
“說明白點!”景起不自覺拔高了音量。
“局裏今早接到報案,竹椒莊發生命案,凶手當場被抓。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死的竟然是齊楨的父母!唐平剛好在現場,被村民抓了個正著,現在他們一口咬定人就是唐平殺的!”
眉頭倏爾皺起,景起冷聲問道:“齊楨呢?”
“失蹤了。”
“何汗青怎麼說?”
解一飛長歎了口氣,咬牙道:“證據確鑿,唐平已經被收押了,最近幾天就會開庭審理!”
頓了兩秒,解一飛有些急促的出聲道:“頭兒,唐平肯定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殺人!你一定得想辦法救救他啊!他肯定是被人算計了!”
保鏢身形猛地一僵,下意識低著頭,聲音輕顫道:“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