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小柯好似終於想起了什麼,忍不住驚呼道:“等等,景起好像就是從武海市刑警隊調來的,他之前在哪個部門來著?是不是刑偵組?”
卓升沒說話,臉色陰沉的更加厲害。
景起前腳走,馬局後腳就中風住院,然後刑偵組被二隊合並,景起手下的人繼而成了殺人犯。
這一次是不是太巧合了?
看來前段時間武海市來人找景起和景起的突然失蹤,跟這些事都脫不了幹係。
他應該是趕回武海市了。
卓升此時隻盼著他能平安無事。
桌上的電話突然急促響起,卓升和小柯都是猛地一激靈。
“臥槽!不會真讓我烏鴉嘴說中了吧。”小柯小聲嘟囔著,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片刻後放下電話,小柯扭頭哭喪著臉看著卓升道:“所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烏鴉嘴了,你千萬別罰我值一個月的夜班啊!我剛結婚啊!”
蒼耳鄉。
附近派出所僅有的幾輛警車幾乎都趕了過來。
嗡嗡的警笛聲和紅藍交錯的警燈將不大的村莊映照的猶如白晝。
卓升看著警戒線內的屍塊兒,恨不得將身旁的小柯暴揍一頓。
“什麼情況?”卓升撩起警戒線走了進去,拍了拍蹲在那兒正勘查屍塊兒的警員肩膀,沉聲問道。
屍塊兒攤在一張滿是血汙的床單上,大大小小足有四五十塊兒之多。
說實在的,要不是那顆血肉模糊的頭顱,他甚至都認不出這是一個人。
警員聞聲回頭,看見是卓升時,表情明顯多了一絲尊敬。
“卓所,您來了。”
卓升微微點頭,眉頭不易擦覺的皺了皺。
實在是周圍臭的厲害,熏的人眼睛都有些疼。
小柯抬頭看向不遠處,頓時捏著鼻子不滿的嘟囔道:“臥槽!拋屍就算了,還把屍體扔在化糞池旁邊,這是想掩蓋屍臭不被人發現?”
“要是真想藏屍就該把屍塊兒扔進化糞池裏。”卓升聞聲抬頭撇了小柯一眼,冷聲道:“何必還放在馬路中央,還拿床單包著?”
小柯嘎巴嘎巴嘴,覺得自家所長說的非常有道理。
民警掃了眼小柯便將注意力又放在卓升身上,沉聲道:“屍塊兒是蒼耳鄉村民發現的,他們路過的時候還以為是誰丟了東西,但沒想到拆開卻看見了一顆人頭,他們嚇壞了,於是趕緊報了警。”
“死者身份確認了嗎?”卓升問。
民警搖了搖頭:“本想讓村民認認的,但就剩下一顆頭他們也不敢看,沒有隨身衣物,也找不到能證明身份的證件。”
“那就從最近的失蹤人口下手吧。”卓升眉頭緊鎖的沉聲說道。
民警點點頭:“隻能這樣了。”
原本平靜的小村子,因為死了人而顯得有些詭異。
村民紛紛回了家緊閉門窗,街上竟看不到一個人影,甚至連個留在現場看熱鬧的人都看不見。
空蕩蕩的街頭,女孩兒獨自怔楞在夜色中。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兒和刺鼻的臭氣。
說著說著,小柯好似終於想起了什麼,忍不住驚呼道:“等等,景起好像就是從武海市刑警隊調來的,他之前在哪個部門來著?是不是刑偵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