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點印象,那天中午齊楨她娘好像還去村口買了點熟食說要招待客人呢。”
“什麼樣的摩托車你們還記得嗎?那個人長什麼樣你們看見了嗎?”景起臉色緊繃,急切的嗓音竟有些微微顫抖。
這些重要訊息在劉新征的調查卷宗中可是都沒有的。
本以為她們還能再提供點有用訊息,卻沒想到兩人同時打量了他一眼,然後不屑的冷嗤道:“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算老幾?”
說著,戴著圍裙的中年婦女就要轉身去關大門,甚至還有要將封條重新貼好的意思。
景起急的額頭逐漸滲出細密的汗珠,聲音也不禁淩厲了幾分:“我真的是警察,你們要不信可以隨便找刑警隊的人去問。齊楨父母被殺的案子現在由我負責,你們剛剛說的話說不定跟他們被殺有關,如果因為你們的隱瞞而放跑了凶手,那你們就是包庇!一樣犯法的!”
也許是景起的語氣太過嚴厲,又或許‘犯法’對家庭婦女來說太過可怕,她們突然就有點慌了神。
“那輛摩托車是黑色的,兩邊還有紅色的條紋,車頭燈碎了一角,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戴著圍裙的中年婦女忙出聲道:“那個人長什麼樣我真沒看清。”
旁邊的婦女也忙附和著點頭:“是啊,我沒在我們村裏見過那輛摩托車,肯定不是我們村裏人的。”
“那那個人大概多高你們總知道吧?”景起眯了眯眸子,再次冷聲問道。
戴著圍裙的婦女下意識看向院中的正房,透過玻璃,能隱約看見淺黃色的炕櫃。
“我當時經過就掃了一眼,那個人差不多到那個炕櫃的一半。”
見景起沒再理會她們,兩名婦女忙匆匆離開,也顧不得再去查驗景起是不是真的警察。
大概是真的怕被當成罪犯抓起來。
景起撇了一眼兩人的背影,抿了抿嘴角終是沒再出聲,隨即抬腿大步邁進了院子裏。
炕櫃就在土炕的左側,緊挨著牆壁,差不多有三米五至三米六的高度,一半的話……
也就是說那個人的身高在一米七五至一米八之間。
外屋的磚地上還殘留著大片的暗紅色血跡,因為是冬季,門窗封的都比較嚴實,加上農村人都喜歡用塑料布糊窗,保持屋內的溫度,導致血腥味兒遲遲散不盡。
景起嘴角緊抿,腳下盡力避開那些血跡緩慢朝前移動著。
屋內的家具很簡陋,一看就是已經使用了很多年。
景起的注意力不可避免的被家具上的斑斑痕跡吸引。
有煙頭燒灼後留下的,也有棍棒等鈍器擊打留下的。
本就低沉的目光不禁又晦暗了幾分。
他似乎親眼看見了齊楨在這個家十幾年來被折磨的慘狀。
因為那些痕跡,跟齊楨身上的一模一樣。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點印象,那天中午齊楨她娘好像還去村口買了點熟食說要招待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