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蔻雖然常年待在館裏,不怎麼外出,可外麵的各種消息,卻是時常聽聞的,這位秦大公子她便聽人說起過。聽說啊,他今年已經虛歲二十又三,早在五年前,便娶了謝氏女為妻,家裏還有兩位自侍女升了上來的侍妾。
如果說,今夜沒有遇到表兄,被秦大公子買下帶走也就帶走了,可是,現在既然有了一個可以獲得自由身的希望擺在她的麵前,她怎麼,能甘心去給人做妾呢?
“大公子如此喜愛玉蔻,玉蔻不甚感激,隻是,蒔花館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規矩,還請大公子不要為難我們了。”在趙媼麵色為難,既不想得罪眼前的郡守家的大公子,也不想開罪冀州刺史的兒子,左右為難著時,玉蔻微啟丹唇,緩緩地說道。
美人兒的聲音很好聽,清清脆脆,像鈴鐺兒被一陣調皮的風吹過後,發出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很好聽。
之前的秦柏川聽了,隻覺得半邊身子都酥了。
現下,美人兒把話音說得越發溫柔了三分,按理說,秦柏川應該更為受用才是,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他原本隻是略微有些不虞的臉色,倏地黑沉沉的了。
他收回目光,再垂下去,覆在玉蔻左手手背上的右手挪開,伸到玉蔻的下頜底下,微一使力,把玉蔻低垂著的頭掰得抬了起來。
看著她漂亮的桃花眼型中,那雙如墨般黑的眸子,他一字一字,慢慢地問:“你不想我買下你?”
雖是問句,秦柏川的語氣,卻頗為篤定。
他怎麼知道?
心思被人道破,玉蔻的瞳孔猛地一縮。
秦柏川何其聰明,立時便從玉蔻細微的神色變化中,尋找到了答案。
不識抬舉!
胸腔裏麵騰地冒起了一股怒氣,秦柏川劈手奪過玉蔻手裏碧色的茶盅,一仰頭,飲盡了盅中清茶後,微微眯起雙眼看向玉蔻,嗤道:
“那就讓我看看,玉蔻淑女所希望的那個買下你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吧!”
.
“玉蔻,方才在房間裏麵,秦大公子最後說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希望誰買下你?”出了秦柏川所在的房間沒多久,趙媼便忍不住把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
“我希望的是,之前我敬茶的第一個客人,我的表兄。”今夜表兄來了蒔花館的事情,玉蔻不打算隱瞞——原因一,蒔花館有自己搜集消息的渠道,而且今夜表兄過來,也沒做什麼偽裝,蒔花館說不定已經知道了表兄的身份;
原因二,她說出表兄後,正好可以求一求蒔花館的管事,讓他們給她行個方便。
畢竟,蒔花館要的不過是銀子,這個,她表兄也有。
“趙媼,等會兒最終競拍時,你能不能幫我和管事求求情,讓他通融通融,如果他們出的銀兩一樣的話,優先判我表兄贏?”
趙媼停下腳步,側過頭來看向玉蔻,目光跟看傻子似的:“你在說笑麼,玉蔻?”
“方才你見過的秦大公子,老媼我就不說了,你現在也知道了,他是咱們郡郡守的兒子,我就說說另一位吧。”
——玉蔻雖然常年待在館裏,不怎麼外出,可外麵的各種消息,卻是時常聽聞的,這位秦大公子她便聽人說起過。聽說啊,他今年已經虛歲二十又三,早在五年前,便娶了謝氏女為妻,家裏還有兩位自侍女升了上來的侍妾。
如果說,今夜沒有遇到表兄,被秦大公子買下帶走也就帶走了,可是,現在既然有了一個可以獲得自由身的希望擺在她的麵前,她怎麼,能甘心去給人做妾呢?
“大公子如此喜愛玉蔻,玉蔻不甚感激,隻是,蒔花館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規矩,還請大公子不要為難我們了。”在趙媼麵色為難,既不想得罪眼前的郡守家的大公子,也不想開罪冀州刺史的兒子,左右為難著時,玉蔻微啟丹唇,緩緩地說道。
美人兒的聲音很好聽,清清脆脆,像鈴鐺兒被一陣調皮的風吹過後,發出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很好聽。
之前的秦柏川聽了,隻覺得半邊身子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