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秦柏川悄悄地轉了轉眸子,偷偷地往那挨坐在一起的男女望了過去——
容色絕美的女子穿著比鈴鐺花的顏色略淺一些的上襦,胸口處繡著仙鶴展翅的圖案,兩邊肩膀處,繡著和胸口處相配的仙鶴展了開來的半邊翅膀。
忽然間,女子那白底,上麵以金線繡著瓔珞紋樣的腰帶束著的纖纖細腰挺直起來,她抬起雙臂,自她麵前的矮幾上撈起一塊棗泥酥後,雙手捧著,奉到了她身旁男人的薄唇邊。
男人唇色偏淡的薄唇微張,就著女子的柔軟小手,慢慢地地把一塊棗泥酥吃完了。
他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剛吃完一塊,便道:“再拿一塊。”
“棗泥酥吃得有些口幹,美人,給孤倒盅茶。”
“再拿一塊。”
“再拿一塊。”
一連用了三塊棗泥酥,拓跋勰之前被玉蔻按摩穴道後,好轉了些的身體,隱隱地有些不舒服了。
那是一種不好形容的感覺,不痛,亦不癢,但就是胸口發悶的感覺略重了些,喉嚨處,還有些泛酸。
拓跋勰微皺起眉頭。
他垂下眼眸,瞥了麵前玉蔻又奉了過來的棗泥酥幾許後,搖了搖頭:“棗泥酥太甜了,膩人,孤還是不吃這個了,換馬蹄糕吧。”
看看換一個點心吃,自己會不會好些。
玉蔻乖順地把棗泥酥放了回去,轉手從另一盤的白底粉花瓷碟裏麵,拿起馬蹄糕後,奉到拓跋勰嘴邊。
馬蹄糕是一種鹹味的點心,沒了太過膩人的甜味兒,拓跋勰聞著,感覺稍微能夠接受些了,他薄唇微張,低頭吃了。
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在旁邊伺候著又吃又喝的,大王這哪裏是在聽曲兒?
擺明了是在逗他秦柏川玩兒呢!
秦柏川心下鬱鬱,都繼續吹不下去了!
卻不敢停,畢竟,代王之前說過,要讓他多吹奏幾遍《夢裏水鄉》給他賠罪的。
“再拿一塊馬蹄糕。”
這一次,玉蔻卻沒有依著拓拔勰的意,才剛,她心裏因為他肯吃東西了而升起的興奮散去後,發現了拓跋勰的不對勁兒。
他吃她為他奉了過去的糕點時,麵色不正常!
別人吃好吃的東西,都是眉目舒展,神情愉悅的,而大王,卻是微皺著眉頭,神色隱忍的。
很顯然,大王其實是不想吃的。
卻為什麼要強撐著吃,玉蔻有些想不明白,這時候也沒有時間讓她去想這個問題,她便幹脆不去想了。
從袖袋中取出一方藕色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雙手後,玉蔻探出右手,抓住拓跋勰身上藍灰色長袍的一角衣袖,輕輕地扯了扯。
拓跋勰垂首看向她。
玉蔻櫻唇微動,輕聲求道:“大王,玉蔻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後,她趕緊去請白醫工過來,再給大王診治診治。
她總覺得,大王現下的暈船之症,比之前的更嚴重了。
美人兒微仰著小腦袋,如小鹿般烏溜溜的眸子瞅著人哀求時,很容易,就會讓人心軟。
拓跋勰卻是個奇葩。
不遠處,秦柏川悄悄地轉了轉眸子,偷偷地往那挨坐在一起的男女望了過去——
容色絕美的女子穿著比鈴鐺花的顏色略淺一些的上襦,胸口處繡著仙鶴展翅的圖案,兩邊肩膀處,繡著和胸口處相配的仙鶴展了開來的半邊翅膀。
忽然間,女子那白底,上麵以金線繡著瓔珞紋樣的腰帶束著的纖纖細腰挺直起來,她抬起雙臂,自她麵前的矮幾上撈起一塊棗泥酥後,雙手捧著,奉到了她身旁男人的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