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1 / 2)

“美人拒絕了。”

語罷,趙城立時感覺到,他身前,邁開了腳步重新往前走的拓拔勰,身上之前突然間散發出的暴戾之氣,如煙般消散了。

他頓在原地,看著黑霧般的夜色中,他手中提著的一盞六角羊皮宮燈,照出的拓拔勰漸行漸遠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為之歡喜,為之怒,對趙美人,大王怕是已經陷進去了吧。

……

“怎麼還沒睡?”回到玉蔻院子上房的宴息室後,拓拔勰看見衣著整齊,正襟危坐在宴息室的外間客位上的蒲團上,仿佛在等著誰的玉蔻後,問。

玉蔻卻沒有立即回答。

她騰地從蒲團上起了身,蓮步輕移,款款走到拓拔勰的麵前後,她屈膝拜了下去,低頭請罪:“大王,玉蔻有一件事要向你稟報。”

今日她出門後的所有事情,拓拔勰都已從趙城處聽了一遍,此時她又說有事要稟,拓拔勰稍作思索後,便有些猜到了玉蔻要向他稟報什麼。

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來,隻微一挑眉:

“哦?”

“今日我出門後,在一家布行裏麵買完了布,正欲離開時,顧刺史府上的二夫人忽然派了個侍女過來,邀我過去一敘。”

“我卻之不過,隻得去了。”

“見到二夫人後,我才知道她找我,是因為她的二女兒愛慕大王,卻不得門路求見大王,這才找上了我,欲以認我為義女,以顧家為我的娘家為條件,換我為顧妙菱引薦。”

“玉蔻拒絕了。”說著,玉蔻把身子又往下壓了壓,準備跪下認錯,“玉蔻有罪,請大王責罰。”

男人卻忽然間上前一步,微一彎腰後探出右手,把玉蔻壓到了一半的身體摟進了懷裏後,抱著她就直起了身兒。

他性感的下巴,輕輕地抵在玉蔻的肩膀上後,問她:“為什麼拒絕?有個顧家做娘家依靠,不好嗎?”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裏麵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玉蔻聽見後,一點兒也不能從中知悉,男人此時的心情,究竟如何。

這樣,接下來的話,她就難以根據男人的情緒,想更恰當的了。

好在,她也不需要想什麼更恰當的話了。

在布行拒絕了顧二夫人的提議時,她,就想好了之後,向拓拔勰稟報此事時,自己該如何說。

伸出雙手,抱住拓拔勰的腰身後,玉蔻把腦袋一側,右臉頰挨在拓拔勰的心窩處後,玉蔻忍著心頭絲絲縷縷的心酸,解釋起來:“大王如果要納哪位新人,玉蔻會恭喜大王,但,玉蔻永遠不會,以大王做條件,去交換什麼。”

“至於娘家,玉蔻不想依靠什麼娘家,隻想永遠依靠大王。”

這話可真是,如春風撫大地一般地熨帖啊!

拓拔勰心中的那點兒試探之意,瞬時如水般蒸發了去。

“真乖!”他側過頭,愛憐地吻了吻玉蔻頭頂的烏發後,摟著玉蔻楊柳細腰的右手微一使力,便把玉蔻的身體,緊緊地貼到了自己的身體上。

“美人拒絕了。”

語罷,趙城立時感覺到,他身前,邁開了腳步重新往前走的拓拔勰,身上之前突然間散發出的暴戾之氣,如煙般消散了。

他頓在原地,看著黑霧般的夜色中,他手中提著的一盞六角羊皮宮燈,照出的拓拔勰漸行漸遠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為之歡喜,為之怒,對趙美人,大王怕是已經陷進去了吧。

……

“怎麼還沒睡?”回到玉蔻院子上房的宴息室後,拓拔勰看見衣著整齊,正襟危坐在宴息室的外間客位上的蒲團上,仿佛在等著誰的玉蔻後,問。

玉蔻卻沒有立即回答。

她騰地從蒲團上起了身,蓮步輕移,款款走到拓拔勰的麵前後,她屈膝拜了下去,低頭請罪:“大王,玉蔻有一件事要向你稟報。”

今日她出門後的所有事情,拓拔勰都已從趙城處聽了一遍,此時她又說有事要稟,拓拔勰稍作思索後,便有些猜到了玉蔻要向他稟報什麼。